但白云遮知道,這個傳說純屬鬼扯。
因為這六間門面都是他的。
瞅瞅自己身上還有些破洞的棉麻襯衣,左右看看,沒有熟悉的街坊,白云遮掏出鑰匙,打開書店旁邊門面的電動鐵門,一溜煙鉆了進去。
不多時,從門面的后方車庫,駛出一輛限量款價值三百萬美元的勞斯萊斯幻影。
一個戴著金色蛤蟆墨鏡,穿著一身意大利名牌西裝,手里戴著一塊價值百萬美元的法拉克穆勒手表,嘴里叼著古巴定制雪茄明顯是富二代的青年正駕駛著它絕塵而去,直奔風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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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港的上半年都算是淡季,而這個位于風順堂平時在旅游旺季都有些冷清的“奧斯陸”賭場,此時卻人滿為患,甚至罕見的派出安保人員,在門口拉起警戒線,輪班值換,控制人員進入數量。
原本就不大的門口排起了長龍,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收到風后來自媽港各地的疊碼仔。
“嘿,兄弟,說說,里面現在是什么情況?”一個手上戴滿了金戒指,穿著一身昂貴西服,頭發染成白色的小青年,眼看安保人員換班,趕忙湊上前去,從口袋里掏出一卷港幣,塞到新的安保人員上衣荷包當中,擠眉弄眼的問道。
那新換班的安保是個黑人,戴著副黑色墨鏡,長得五大三粗,會說國語,他扶下墨鏡,伸出右手捏捏那卷鈔票的厚度,滿意的笑笑,隨后伸出拳頭咳嗽一聲,捂著嘴悄聲說道:“瘋了,已經賭瘋了,那三位爺一人選了一個項目,根本不當手里的籌碼是錢,像是在故意輸給莊家。”
“故意輸給莊家?什么情況?那三位爺長什么樣?”白毛青年湊上前去追問道。
“咳……你這點錢,就能知道這么多。”黑人聳聳肩,挺直腰桿。
“嘿,我懂,我懂……”白毛青年太陽穴一挑想要發火,但同時也知道這場面是眼前這安保千載難逢的掙錢機會,所以也能夠理解,趕忙又從口袋掏出一卷港幣,塞進同樣的位置。
“咳……挺年輕的,都在二十來歲,穿得挺闊,大陸人,可能是富二代組團來玩的。”黑人推推墨鏡,說出自己的見聞。
“那黑老哥,這點‘意思’,能放我進去瞅瞅嗎?”白毛青年從這些“信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結論,所以又掏出兩卷港幣,塞到黑人另外一邊的荷包中,又用手拍拍黑人厚實的胸脯,想親自進去看看。
黑人挑挑眉毛,然后拍開白毛青年的手,微笑道:“不能。”
隨即轉過身,將警戒線拉到白毛青年身前。
“嘿你他媽……”白毛青年正要發怒,卻見其他三個安保同時轉過身看向他。
那副表情兇惡又不善,其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憑你的咖位,還不配插隊進場。
“得,你們好樣的。”白毛青年豎起大拇指往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誒對不起對不起,沒看路沒看路……”白毛青年回過頭去,差點被眼前那人西裝上的金絲給閃瞎。
“滾。”
白云遮背著手,雖然金絲墨鏡阻擋了他的眼神,但整個人配合那身雍容華貴的裝扮顯得氣場十足,被白毛青年冒犯后,陰沉著臉吐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