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們收到的資料,菲多表面上是一位世界格斗界的霸主,但私底下卻是一位嗜血的殺人魔,因為不滿足于賽場上那鮮少見血的戰斗,所以這些年他用自己賺來的獎金,在全世界各地購買‘奴隸’,圈養在自家別墅,進行著殘忍的虐殺……請問,這個消息,屬實嗎?”記者遞上香煙,為隊長點燃。
“呼……這只是這頭惡魔的,冰山一角而已,”查理隊長吐出一口煙圈,回過頭將別墅門關上,“這間別墅一共有四個地下室……一個地下室如你們收到的資料所說,全是世界各地沒有護照沒有身份信息的‘偷渡人口’,大概有十個左右,她們都被關在籠子里,我一共救出來三位,其中一位美國女士已經將菲多的‘罪行’全部供述,現在被我們的同事從后門帶走,作為最重要的人證保護起來……第二個地下室里面有多達十噸以上的以海洛因為主的違禁藥品,幾乎是FBI這一年破獲毒品案件的總和,第三個地下室更是有無數未經登記的私藏槍械,甚至還有反坦克裝甲RPG……總而言之,菲多或許是這個世界最強的男人,但同時也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反人類、反社會、沒有人性可言的恐怖惡魔,因為這第四個地下室,里面有五個未成年的……”
審訊室的菲多,看到這里,便停止了大笑。
他兩手猛一使勁,扯斷鐵制手銬,將面前的小電視用那雙堪比鐵樹的巨掌揉成了稀巴爛,扔到一邊。
不管是肉體還是心理上,他都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但他唯一的軟肋,自己那十四歲的未成年女兒,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逆鱗。
“陷害”他的人既然已經污蔑他到這一步,那幾乎就是把事情做絕了。
而能把事情做絕到這個地步的人,怎么可能會讓自己隨便待在這小小的審訊室?
握住那宛若金剛原石的雙拳,菲多虎目一瞪,看向面前的審訊官,一副快要吃人的模樣。
這來自地表最強男的死亡之瞪,令自詡見多識廣的審訊官嚇得頭皮發麻,他往后一翻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逃出審訊室期間,眼神飄忽不定的看向旁邊的魔術單面鏡。
是嗎。
在這后面。
菲多轉過身,看看審訊室左邊的魔術鏡,左右瞧瞧,看到了審訊桌上的臺燈。
拆開臺燈周圍的鐵皮,用鐵皮圍住雙手指關節,做了一個簡易的拳套。
幾步走到單面鏡前。
一拳。
天崩地裂。
兩拳。
泰山壓頂。
接著是三拳,四拳……
一直錘了三十幾拳,錘到手上滲血,整個房間都好似地震。
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審訊室魔術鏡,被極惡極兇的人類暴力轟擊下,終于由中心處散開,裂成了一道道碎片,崩散一地。
鏡像碎裂。
畫面翻轉。
朦朦朧朧的燈光忽暗,又光明。
光明照向菲多,而黑暗的那一頭,對面的觀察室中,果然正如菲多所料,站著幾個,絕對不是警察的人。
卸下手里的鐵拳套,不管周圍幾把正高高舉起對準自己頭顱的手槍,菲多伸出左手,死死抓住站在眾人正中心,站在最靠近自己的身前,臉上毫無懼色,一看就是帶頭老大的濃眉大眼亞洲男人的西裝衣領,猛然一提。
菲多皺眉。
亞洲男人也皺眉。
菲多皺眉的是,自己能提幾百斤重物的膀力,竟不能將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看起來只有一百來斤的男人提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