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親眼得見,袁安面前的墻壁,就好像熱水融化的布丁,被袁安輕輕扶在上面的一掌,帶著混凝土給推了進去。
“摸”出了一個驚人的掌印。
“成功……了?”
言星河還沒來得及慶祝。
袁安好似被抽掉了靈魂,整個人搖搖晃晃栽倒在地,雙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袁安!”
言星河大叫一聲,正想上前查看袁安的情況。
砰。
轟。
身后安全屋連接套房的管道轟然倒塌,一股裹挾著高溫熱氣的氣流從管道內涌出,好似一顆炮彈般將言星河掀翻,飛出去好幾米,牢牢撞到貨架上。
“袁……安……”
這股氣流不可謂不恐怖,將言星河打得五迷三道,頭腦暈暈乎乎,鼻子還流出鮮血,趴在地上伸出手,望向袁安所在的方向。
而更恐怖的,是看向袁安的同時,余光模糊的視線中,從那管道斷裂形成的地洞上,跳下來四雙腳。
是兩個人。
還是被找到了嗎?
冒著這么大火都要來抓袁安……
為什么未來那條時間線,老袁安沒有提到過這個組織?
他到底還隱瞞了我多少事情?
言星河將破碎的,阻礙他呼吸的防煙面罩取下,扔到一邊。
毒煙已經灌滿了半個安全屋,有一些已經飄到地面。
“咳……咳咳咳……”
鼻子里進了一點煙,言星河劇烈咳嗽著,迷迷糊糊,迷迷糊糊……
感覺。
有什么東西,罩住了自己的嘴和鼻子。
“幸虧你開著對講機我們才發現著火,但是這安全屋的信號被屏蔽了,位置我們死活找不到,火勢實在太大,剛準備撤退的時候對講機發出了‘嘯叫’,還好來得及時……”一個戴著防煙面具,背著防火氧氣罐,穿著黑色防火服的精壯男人蹲下來,左手抬起言星河的頭,右手將手里的便攜式氧氣面罩放在他的臉上。
“是……是君陌嗎?”言星河吸了一大口純氧,勉強恢復一點意識,但眼睛還是被毒煙熏得睜不開。
“是我,”拍拍言星河的肩膀,君陌將他扶起,“抓緊,我背你上去……”
“老……老袁呢……”
“他在幫他‘自己’。”君陌隔著面罩笑笑。
“……是嗎。”言星河松了一口氣,剛準備休息一會兒。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奮力睜開雙眼。
“外面……組織……你們來的時候,外面沒有人嗎?”
“……沒有人啊。”
哐當。
一聲清脆的鐵頭皮鞋撞擊地面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君陌皺緊眉頭,看向他們跳下來的那個地洞下方。
“那那那那,所以我最喜歡那個叫做‘守株待兔’的故事,事實證明,只要有足夠的耐心,所有小兔子都會撞死在同一棵樹上的,你們說,對不對呀?”
來人裹著一股黑煙,話多,戴著黑色頭巾,穿著一身米色的風衣,戴著一個簡易的防煙面罩。
右手,用毛巾纏住一根黑漆漆的棒球棒,擋住了四人的逃生之路。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民建,球衣號碼是40號,打擊率是0.400,公牛座,喜歡孫燕姿,還是個相當了不起的棒球天才。”
王民建一口標準的臺灣腔,絮絮叨叨。
舉著棒球棒,向前,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