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天,發現他也是一臉的驚詫,渾身不由得微微顫抖。
不約而同,二人一起緩緩轉過身,看向車庫大門。
剛剛那道巨大的水門已經消失不見,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粗壯跟蛇一般靈活粗壯的水柱。
那水柱彎曲成巨蟒的模樣盤浮在空中,而水柱的末端,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材矮小,賊眉鼠目,長得跟一只人形老鼠一樣,此時此刻背著手立于水柱之上,眼神異常的陰森恐怖。
而他由上而下散發出的殺氣好似要撕裂、擠壓淹沒了周遭的所有氧分子,令人呼吸困難,不寒而栗。
這哪里是什么“病鴉鼠”,明明就是一頭東海巨龍王。
袁安感覺自己全身汗毛豎立,本能的有些害怕。
但很快,這股殺氣消失不見,水柱上的申艋溪一改平時病懨懨的模樣,中氣十足一邊一邊鼓掌說道:“兩位考生既然已在規定的時間離開平衡局,那便算得上合格,希望接下來能夠再接再厲,很期待你們成為我的同事。”
“……謝,謝謝。”二人松了一口氣,皆是道謝。
“不過,還希望你們好生保管我的摩托車,因為我本人是個狂熱的摩托車愛好車,通常情況來說,動我的坐騎,就跟殺了我全家一樣。”病鴉鼠還是那副笑容,但說出來的話卻恐怖至極。
“……”二人一時沉默,身上的雞皮疙瘩開始狂掉,汗毛往身體里倒著沖。
“祝你們二位考運亨通,再會。”病鴉鼠一臉笑盈盈的模樣,被水柱拖著,消失在二人的視野中。
確認病鴉鼠離開,良久。
袁安看看時天。
時天也看看袁安。
“你完蛋了,偷人家的車。”
“你完蛋了,叫我去偷人家的車。”
二人異口同聲,指著對方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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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薩非厄澤。
作為冰島曾經最重要的漁業重鎮,這里的魚類烹調手法可謂五花八門,而其要說人氣最高的,便要數機場附近的那一家潮汕人過來開的,結合了中式風格的魚丸小店。
兩輛油量耗盡的雪地摩托停在小店門口的車庫中,其中銀白色那輛被擦拭得光彩照人好似嶄新的一樣。
“……所以你有什么思路嗎?惡魔的中指到處是個什么地方,你準備怎么找?”袁安瞅瞅手表上的時間,距離登機還有二十分鐘,而這個他跟著時天來的小店離機場只有一條街的距離,趁著這點時間,他繼續跟著時天,進到小店內,想要互相分享一下情報。
“誒這位小兄弟,我有跟你很熟嗎?跟了一路還跟不夠?老板,來十串招牌魚丸!”時天對袁安愛搭不理,坐到座位上,拿起一份冰島報紙,自顧自看起來。
“惡魔和天堂是基督教才有的稱呼,而基督教最多的地方是在米國,但給出的提示卻是用中文字寫的,這會不會說明,我們要找的人是一個生活在米國的華夏人?”袁安坐到時天對面,扶著下巴,絮絮叨叨的分析道。
“什么?早上剛來了一條新鮮的雪山魚?用清蒸吧,清蒸才能保留它的鮮味,正所謂最珍貴的食物往往需要用最簡單的烹飪方法……這就叫會吃了?這算得了什么?五湖四海哪里我沒去過?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清蒸魚啊?你家魚丸雖然勉強過得去,但看你長得就不像個會做魚菜的人,廚房在哪?我來幫……”時天根本沒聽袁安說話,給過來搭腔的老板說得一陣白眼,轉身逃也似的去到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