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鳥兒感覺到異樣,停止了歌唱,飛速回家加蓋巢穴。
剛想出門覓食的壯年松鼠剛出洞穴就覺得胸口一涼,躲回家中蓋緊松葉強迫自己睡覺。
遠處密西西比河支流中的魚覺得無法呼吸,也都跳出水面,大口喘息。
甚至,連一向最守循規蹈矩的螞蟻大軍都沒了章法開始在地上亂跑。
“他會不會打得一時興起覺得不解氣,順便給我們都殺了?”時天牙關微顫,下意識躲到袁安身后。
“應……應該不會……畢……畢竟是考官,不至于會做出這種事……吧?”袁安看著前方的場景,也有點瘆的慌。
不出意外,編號9阿杜聽到這個消息后,自責和憤怒令他瞬間紅了眼,失去理智一般沖向惡魔山。
而出乎意外的是,阿杜并沒有往山上跑去查看三眼烏鴉的情況,而是左一拳右一拳的,開始擊打面前那座惡魔山。
一開始還好,眾人只覺得阿杜是在發泄怒火,這股氣一出或許就會消停下來。
但到了現在,二十分鐘過去,阿杜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眼看著已經將這花崗石制的惡魔山打出了一個恐怖的大洞。
看那樣子,就好像是……
好像是要打穿整座惡魔山一樣。
“這樣下去不行的吧,他手上都流血了,”勞拉捅捅袁安的腰眼,“壞消息已經講了,你快去告訴他好消息啦。”
“安慰人要講求抑挫頓揚,先讓他挫個夠再說吧,不然這玩意帶給他的驚喜可能不太夠……”袁安看著時天背后背著的包袱,皺皺眉頭。
“羅里吧嗦,我看你就是害怕,還是不是男人。”勞拉猛的一拍袁安后背,巨大的力量將他拍得胸口發悶像要吐血,順勢向前翻滾好幾圈卸掉力量后才停下來。
這個恐怖的怪力女。
袁安揉著泛紅的后背,走向洞穴,看著里面悶聲不響制造著恐怖動靜的阿杜,咳嗽兩聲,右手扶著洞穴口的巖壁,左手撓撓臉,開口說道:“阿杜……三眼烏鴉的尸體不方便運下來,所以我們用那些它收藏的漂亮石頭將它埋進了那棵大樹里,那位霓虹忍者服部天藏還用自己的獨門手藝把尸體簡單縫紉了一下,算是給三眼烏鴉留了一個全尸,造了一個墓碑……”
“是嗎,謝謝你們。”很意外,阿杜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勃然大怒,語氣十分冷靜,但是他雖然說著冷靜的話,臉上卻毫無表情,壓根就沒有停下手里動作的樣子,繼續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