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塔卡老頭選擇一個目標物放在二十米開外的桌子上立起來,難度從西瓜開始,然后一步一步變小。
參賽者每人只有一次機會,射不中即淘汰,射中即進入下一關,以此類推,直到剩下一個人為止。
而當時天領著袁安他們來到攤位面前時,場上進行的比賽,已經來到了恐怖的第十五關。
二十幾位參賽者,也只剩下了兩個人。
一個穿著一件印第安蓑衣,帶著印第安傳統頭飾,標準印第安猛男長相,背著一把自帶的木弓,正是今天宴會的主角,澤本。
而另一個,二十郎當歲,穿著一身白衣白褲,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生得白凈整潔,濃眉大眼,闊面重頤,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整個人還散發出一股根本藏不住的銳氣,而背后毫無掩飾的斜背著一把槍頭泛著冷光的紅纓槍。
不用時天出演提醒袁安便知道,這位帥哥應該就是那位與陳家劍,柳家掌齊名的趙家神槍現任掌門“趙安生”——也是殺死三眼烏鴉的嫌疑犯。
“……最后一關,這枚一美分的美金硬幣,如果你們再一起過關,我實在想不到該怎么分出你們的勝負了。”塔卡老頭掏出口袋里的只比指甲蓋大點有限的一美分硬幣,在二人面前展示,隨即小跑到二十米開外的桌子上,將硬幣小心翼翼立起。
趙安生聽不懂塔卡老頭說的印第安話,但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面無表情的看向身旁的澤本,澤本也看看他。
“……”不發一言,趙安生只是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澤本點頭,也沒有推辭,只是將自己的木弓抬起,將面前桌子上的細箭搭在弦上。
外表看起來澤本一臉信心十足,享受比賽競技的樣子,但事實上他在心中早已認輸。
射箭跟所有體育武術一樣是一個熟能生巧的事,而所謂的熟,也指代“自己趁手的弓”。
澤本的木弓是他父親送給他的成人禮物,跟了他二十幾年,可以說這一物一人已經有了心靈感應,擁有堪比雙胞胎一般的默契,哪怕閉著眼睛他也有七八成把握能夠射中二十米開外的東西。
而旁邊這位少年,明明一眼就看出是使用華夏長槍的猛將,但沒想到隨手拿起塔卡老頭配備的標準弓箭竟就能跟自己的射術勢均力敵。
不過,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何況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雖然澤本已然認輸,但輸人不輸陣,讓大家看看熱鬧也挺好。
呼……
深吸一口氣,標準,放弦。
不出所料,那細箭乘著澤本計算好的風飛向一美分硬幣,正正穿過那硬幣的中心,將它“釘”到了桌子后面防護用的木耙子上。
“哇喔!”圍觀村民包括袁安一行人皆是發出驚訝的歡呼,為這精湛的箭術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