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請得起,我就吃得下。”袁安拍拍胸脯,脫下衛衣,展示自己并不算強壯的肱二頭肌。
“行,我也算念過幾年學,知道什么叫能量守恒定律,袁老弟你神功蓋世,一頓要吃這么多東西簡直理所當然……”森本一龍說著話,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旁邊的森本二義,“這家店只收現金,要點‘全餐’我這點錢肯定不夠,你幫我再取兩百萬日元過來,順便跟前臺說一聲。”
“……是。”森本二義雙手接過銀行卡,打開木制拉門,走了出去。
“哦對了,我叫兩個朋友過來一起吃,不介意吧?”袁安看到一旁塑料袋里的飲料零食和時天拜托他買的眼藥水,突然想起了自己出來的目的,一拍雙手,恍然大悟道。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當然不介意。”森本一龍笑著擺擺手,從上衣口袋掏出香煙。
“得嘞。”
一邊說著袁安一邊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這是諾基亞最經典的磚頭手機,原本是加利福利亞鬣狗暴走幫在霓虹國用于毒品網絡互相聯系的主要通訊工具,經過他們的改造后不僅可以躲避霓虹國警方的通訊監控,信號也更加穩定。
但現在,則是鬣狗幫們主動上交想要送走這幫瘟神的“貢品”。
通訊錄里只有兩個聯系人,一個S,一個L。
一邊夾著桌上的海帶小菜墊墊胃口,一邊撥通S的電話。
良久,無人接聽。
袁安放下筷子,眉頭微微一皺,又撥通L的電話。
七八聲嘟響后,電話自動轉入語音信箱。
將手機放到桌子上,袁安臉色鐵青,看向森本一龍,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妙的煞氣。
有旁人在還好,如今在包間獨自面對眼前這個舉手投足就干趴下十五個黑龍會持械精英,如今又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兇惡的人形怪物,縱使森本一龍吃過見過,也不免有些瘆的慌。
“袁……袁老弟,你這是?”森本一龍拿著酒瓶準備倒酒的手懸浮在空中,一時愣住。
“我問,你答。”袁安開口。
“你問,我答。”森本一龍點頭。
“監視戶山體育館的黑道組織,不僅你們這兩波吧?一共有多少?”袁安將右手放在面前的餐桌上彈著虛擬鋼琴。
“是的,一個有六個幫派,整整三百人,全是各幫派從東京23區緊急抽調過來的,不管是身手還是狠毒程度都是精英級別。”森本一龍將酒瓶放下,看著袁安,如實作答。
“為什么?”
“因為你脖子上的東西。”森本一龍指指袁安脖子上帶著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