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盡頭有左右兩扇門,一扇上面寫著入口,一扇上面寫著出口,而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紫檀木搭建的茶臺,一個雙鬢斑白穿著唐裝的中年人正坐在茶臺上,戴著一副老花眼鏡,完全不理忽然出現的時天和勞拉,只是仔細的用絲巾擦拭著一把正冒著寒光的長刀。
“喂喂,我說臭老頭,這里是不是什么武士博物館啊,我們交了這么貴的門票錢,怎么都沒有服務員招待一下?”勞拉的語言天賦和演技十分卓越,換上一口標準的霓虹國太妹式口音,吊兒郎當的站在玄關處,拍拍一旁的紅木鞋柜。
勞拉的力氣本來就大,這兩下拍得紅木鞋柜震天作響,果不其然引得房屋中間的小老頭眉毛一皺,扶了扶老花鏡,將手里的長刀放到茶臺上面的刀架上,抬起頭,仔細打量面前的時天和勞拉。
鳥居一家和勞拉一家雖然有過不少的交易,但一向都是通過“中間人”進行接觸的,因此這第四代的鳥居半藏并不認識面前第四代的勞拉·克勞馥。
時天面相老成穿著一身潮服嘻哈帽,勞拉一身素白運動衣下是掩蓋不住的性感火辣和風華正茂。
一看,就是半路發跡的土豪帶著不知道從哪家跨國夜總會勾搭到的頭牌勸酒女過來參觀的同時,想要顯擺顯擺自己的文化水平和內涵。
如此低級的二人組,當然是沒有資格參觀鳥居家的“藏寶屋”,換在平時,鳥居半藏早就退還門票錢,拎刀將他們趕走。
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也無所謂了。
既然是“童子切安綱”挑選的“緣之人”,不管品相如何,都得放進去讓它吸收并補充埋在土里被消耗的能量。
霓虹國本就是一個迷信鬼神邪說的國度,哪怕鳥居家代代都是學者也無法避免這種思維模式,何況這次“童子切安綱”的鑒別和安置工作是鳥居半藏的父親,第三代鳥居家族的家主如今赫赫有名鳥居神社的大主持鳥居錢藏接下來的“活兒”,更是得遵循各種各樣玄乎的“規矩”。
想到這兒,鳥居半藏臉上掛起微笑,下了茶臺,光著腳,輕盈得好似腳不沾地般幾步來到二人面前,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兩雙精致的繡花拖鞋,又拿出一個小桶。
將拖鞋畢恭畢敬放到二人面前,鳥居半藏伸出桶對他們說道:“里面不允許拍照也不允許有過于刺激的鈴聲擾亂那些擁有靈魂的寶物,如果兩位要參觀的話,請將手里放進這個消音桶里面,出來后再取。”
時天和勞拉沒有多說什么,掏出手機丟了進去,又換上鳥居半藏準備的鞋。
“請跟我來。”鳥居半藏轉過身,頭前帶路。
行至房間中央,路過茶臺時,時天輕輕捏了捏勞拉的手,對著茶臺上那把精致的長刀使了個眼色。
勞拉會意,停了下來,走向茶臺的同時又是一副太妹口吻的說道:“喂喂喂,老頭,這把刀亮晶晶的還不錯嘛,是什么來頭啊?”
鳥居半藏回過頭看到勞拉想去拿刀的動作,瞬間大驚失色,趕緊上前一把抓住勞拉的手,用肩膀輕輕一頂勞拉的胸口。
這一頂可把勞拉嚇了一跳,她雖然刻意收了力氣,但身體好歹有三百來斤重,竟然被這個不足百斤的小老頭頂得往后打了好幾個踉蹌,要看就要摔倒在地。
時天見狀,本就精力集中的他眼疾手快,趕緊哎喲哎喲的叫著,幾步上前扶住勞拉,避免她真的摔到地上,制造出巨大的動靜引起老頭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