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感覺是荒野獵人帶著一家三口前來度假的小木屋里?
“要上去敲門嗎?趙木頭。”袁安上下打量著小木屋,開口道。
沒人回答他。
一拍腦門,想起趙安生那不肯說話的怪毛病,袁安回過頭:“趙……”
“木頭?”
風帶著冰川融化成的小溪的低溫掠過袁安的后背,令他覺得周身發涼。
但。
袁安此時一直保持著真氣附體的狀態,除非是極限的低溫,不然不可能有任何自然風可以讓他凉到這種。
唯一的解釋,這股“凉”,是心理作用。
因為袁安發現,自己的身后,一個人也沒有。
“……”袁安眼皮跳得越來越厲害,趕緊跑到自己出來的那個雜草叢缺口。
沒有,他們也不在那里。
那么,人呢?
呼吸……
呼吸……
呼吸……
“趙安生……申艋溪老師!”袁安對著缺口處壓低聲音喊叫道。
沒人回答。
蹭。
袁安拔地而起,跳到一棵大樹上,手腳并用不一會兒便爬到最高處,拱著手向四周打望。
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有。
抱著樹干,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涌上心頭。
呼吸……呼吸……呼吸……
袁安調整體內的氣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是申艋溪還是趙安生,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跟自己開這種莫名其妙失蹤的玩笑。
會突然不見,腦子里瞬間能夠蹦出來的想法只有兩個。
第一個是他們一起吃壞了東西,現在悄悄找了個的地方蹲起來拉肚子。
但自己現在正扒拉在大樹上,周圍的環境一覽無余,根本見不到上廁所的他們。
第二個則是他們遇到了什么“危險”,或者被什么人“綁架”。
但……
危險?
綁架?
別說趙安生是個武學奇才,渾身的功夫放眼全世界都找不到幾個對手,就說那申艋溪,好歹也是人王伏羲八卦眾水卦的后代,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但怎么可能被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不知道誰說過,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那個不管多么荒謬,都是真相。
因此,剩下那個是什么?
是……
我根本就沒有跟他們一起進來?
從頭到尾我都是,單獨行動的?
袁安緩緩下樹,滑到一半輕輕一躍,踏到草地上。
我……
袁安拍拍腦袋,感覺記憶正在慢慢模糊。
他記得自己上了康斯坦丁的車。
他記得康斯坦丁一路上非常啰嗦,講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