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均力敵”“棋逢對手”才是競技比賽最有魅力的地方,單方面的碾壓偶爾會令人熱血澎湃,但從頭到尾一直單方面的碾壓,只會令人覺得厭倦。
投訴意見如雨點一般傳到柳子期的主控室,這些權貴觀眾們紛紛表示,這個比賽不管從隱私性、專業性還是現場氣氛與建筑設施來說都無可挑剔,但如果下次沒有同等水平的對手,這種所謂的“黑拳”比賽,不辦也罷。
大家想看的是場上那個小子被更厲害的選手逼到山窮水盡使出絕招,而不是看他只是出了點汗就輕描淡寫間就秒殺一眾高手。
隨著8號選手的倒下,比賽已經宣告結束,觀眾們意興闌珊的紛紛退場。
按照約定,八家企業的董事長也通過各自的待戰區出現在了擂臺四周。
除了鹿成風,其他人臉上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看著臺上活蹦亂跳的袁安,氣不打一處來。
雖說是愿賭服輸,但臺上那位明顯已經超標,有懂行的董事長一眼就看出袁安使用的是華夏那神奇的內功。
而眾所周知,整個華夏除了那神秘的“上三門”掌握內功修煉心法,再也找不到任何所謂的民間高手掌握這門決定的武術,因此眾人自然而然就將這件事算到柳子期頭上。
如果沒有柳家大少爺柳子期的從中協助,八家企業中話語權最低歷史最短的有朋集團,怎么可能請到這種高手前來助陣。
陰謀,鐵定是陰謀。
另外七家企業的老總們悄悄湊到一起商量了一下,準備等柳子期出來之后聯名抗議,要求重賽。
如此想著,格斗場上最大那扇門緩緩升起。
一身西裝,明明十八九歲就過早發育而胡子拉碴的柳子期帶著十二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雇傭兵,不急不慢的從大門里走出來。
挖挖耳朵,看著面前站成一排的七位老總,柳子期笑笑:“有什么事嗎老板們?”
“我們七家公司聯名要求……要求重賽……”不知道動用多少資源許下多少承諾才請動大山安達的力帆集團董事長陳天咬咬牙,也不管柳子期身上散發著的來者不善的味道,鼓起勇氣開口。
“愿賭服輸,何來重賽的說法?”柳子期表情疑惑,看著陳天。
“我們覺得這件事不太簡單,臺上那個小子明顯是你們柳家或趙家的人,如果不是有你在中間當牽頭,小小有朋集團怎么可能請得動他?”天友酒業的董事長陶安居站到陳天旁邊,立場鮮明。
“是嗎?那你們其他五位也這么看嗎?”柳子期聳聳肩,掃視一周。
另外五位老總附和著,皆是點頭,彼此之間拉近了距離。
“……看來你們還不太情況現在的情況啊。”柳子期嘆了口氣,伸出手隨意擺了擺。
他后面的十二位雇傭兵皆是舉起槍對準那七位老總,穹頂四周更是有亮起二十幾道狙擊槍的紅點射向他們。
不僅如此,柳子期身后上方的魔術房還升起了投影幕布,幕布上分了八塊小屏幕,小屏幕上有孩子、老人和女人,有些正在院子里做飯,有些正在別墅玩耍,有些正在回家路上,有些剛剛放學上了司機的專車……
“……柳子期,你這是!”陳天一眼就從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一家四口,咬著牙勃然大怒,顧不得對準自己的十幾桿槍,指著柳子期,感覺頭皮發麻。
“我一開始并沒有想到你們有這么好說話,所以準備了一個PlanB,意思就是說,就算你們不答應我的要求參加這個比賽,我也會用你們家人的性命來威脅你們,逼迫你們去找自己的高手來到這個舞臺切磋……所以請你告訴我,如此沒有下限的,比你們任何人都想要享受這場比賽的我,為什么要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幫助有朋集團贏得勝利?我真想要你們什么東西,把你們家人綁架起來不就好啦?”柳子期說得輕描淡寫,同時拉下臉,看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