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們步伐一致,靠近之后,除了一致的腳步聲外,都沒有發出一絲一毫多余的聲音,臉上還帶著深色墨鏡,令京野佑樹不禁想吐槽“夜晚還帶什么墨鏡,裝什么X”。
但是這么一來,黑衣人們的形象就與京野佑樹心目中的黑幫更加符合了。
走到貓戀咖啡廳后門燈光的邊緣,黑衣人們統一停下腳步,為首一人,默默摘下墨鏡,露出面容。
是個沒有什么特色的青年,只是他的神色非常冰冷,嘴角抿著令下巴的棱角非常分明。
隨后,這些黑衣人,很自然的從西服的內襟中抽出黝黑的手槍,指向京野佑樹。
“啪——”
雨傘落地,擊打起一小片灰塵。
京野佑樹雙手高舉,果斷地行法式禮儀。
“你們是……?”
“……”
沒有回應,只有沉默彌漫在這片剛剛還充滿著嘶吼與打斗聲的地方。
但是,這么說也許不對,也不能說是完全的沉默……
地上混混的呻吟聲有一搭沒一搭的響起。
其實身處這種場景,他們早已嚇得肝膽俱裂,不敢說話。
但是沒出息的他們,根本難以忍受被京野佑樹抽打出來的傷痛,不時的發出呼痛聲。
聽著這些呻吟聲,京野佑樹一陣煩躁。
……早知道下手更狠,徹底把他們打到無法發出聲音。
但也只是想想罷了,剛剛在短時間內將混混們擊倒,自己就已經吃力至極,甚至肩背處還受了重重一擊。
雖然最大的傷害來自那道奇怪的黑色傷痕,但是,此時的京野佑樹也充滿了悔意……
……如果,如果自己有好好練習家傳劍道的話,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實力的話!?
另外,在此之前,另一個角度下,京野佑樹更是后悔不已!
……千葉同學,對不起,如果我不懷疑你,而用這種傷害你的方式來試探你的話,今晚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入如此窘境吧?
“千葉同學……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京野佑樹心中下定決心:“哪怕自己會受很重的傷,也在所不惜!”
京野佑樹悄悄向右后方踱步,試圖用身體更多的遮掩住千葉花蓮的身體。
“先配合,等會找到機會,我會救你出去。”
小聲的安慰千葉花蓮。
“……”
但是千葉花蓮沒有回應,只是沉默。
看起來像是黑衣人頭領的家伙,那個剃著彪悍寸頭的青年一步步靠近。
京野佑樹考慮著劫持他的可能性,但是他手中的槍口一直指向自己。
而且劫持住他,是否能讓其他人抬手放行,也是問題。
一步、兩步、三步……
近了,寸頭青年走到京野佑樹的面前,在心跳聲跳動到最大的時候,他與京野佑樹擦肩而過,走向自己身后的千葉花蓮:
“千葉姑娘,我家小姐等候你多時了。”
……什么?
疑惑的思緒充滿京野佑樹的腦海。
他第一次放棄凝視一圈黑衣人的槍口,回頭望向千葉花蓮。
只見有著可愛面容,身穿吊帶襪黑絲的貓娘千葉,那散發著純與欲之美的身姿,只默默垂首,不發一言。
抽泣的肩膀與驚慌顫抖的身軀,都已平靜。
……千葉……同學?
“突——!”
京野佑樹的身后,裝有消音器的槍聲,響起。
腦海一瞬間陷入眩暈,冷汗從后背滑落,片刻之后并沒有感受到疼痛的京野佑樹,才發現自己并沒有被射中。
“這是警告,不許亂動!”
停止回頭的動作,望向自己的眼前。
在與京野佑樹的腳,不足一公分的地方,老舊的水泥地面有一個彈孔,塵土伴著碎石飛濺得四處都是。
將京野佑樹的黑色學生皮鞋,染得臟污不堪。
就像是他自己,今天幾次三番對千葉花蓮所做的一切試探一樣,充滿了滑稽的小丑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