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野佑樹慣例的一瞥:
「《恰爾德·哈羅爾德游記》」
有些陌生的名字,更別提書籍內容了,但看書名的“游記”兩字,顯然是與《基督山伯爵》一樣的小說類型。
……那么最好假設這本《恰爾德·哈羅爾德游記》也是與《基督山伯爵》一樣的浪漫主義經典作品。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浪漫主義是對文藝復興以來人文主義的繼承和發揚,但是其內核中更為重要的成分其實是對此前思潮的反叛,這期間的作品充斥著革命與反叛的精神。
就像是同一時期,叔本華、尼采的非理性主義哲學,充滿了激烈的意志與激烈情感,是對此前康德、黑格爾古典哲學的逆反與升華,是辯證法運動中的「逆反」運動。
想到這里,京野佑樹開始有了思路,既然星野芽衣最近一直在看這種類型的作品,那么自己就投其所好,書寫一個充滿激烈情感與反叛的三題故事。
……只是,說起來這次的三題分別是:「狗」、「劍道」、「黑絲」。
第一時間,一個小故事在京野佑樹腦海中形成:
「一位叛逆的劍道社黑絲少女,與狗之間不得不說的充滿激烈情感的短篇故事!」
……等、等會……
京野佑樹握住筆的手遲疑了,一瞬間很多色彩在他的腦海中閃現,過往閱讀過的故事碎片不停地在腦海中組合,最后化為了……
……不行不行!這樣的故事過于刺激了,一定會讓星野同學臉色潮紅地把我痛罵一頓。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還想順利進入文學社,與星野同學度過愉快的高中三年呢。”
帶著混沌不堪的思緒,京野佑樹抬眼瞄了一眼星野芽衣。
星野芽衣瑰麗的紅瞳充滿了通透質感,搭配那張潤澤的櫻桃小嘴,營造出恬靜淡然的面容,然后是那柔順蓬松的黑色秀發,在額頭留著自然的碎發劉海,身后直達少女腰際,格外顯出少女美好的腰肢曲線。
晚間舒適的春風吹入室內,拂動著星野芽衣的秀發,恰好少女看完書本的一頁,青蔥般的手指借著春風的力量,一起翻動了書頁。
京野佑樹看得有些陶醉,但恰好此時耳畔響起了筆帽按動的聲音。
京野佑樹轉首望向聲音響起的一側:
千葉花蓮正瞪著大大的靈動雙眼,盯著面前的信箋紙,一只手來回不停地按動筆帽,讓筆芯一進一出的運動著,順著她的另一只手看去,則按在自己略短的百褶裙與白嫩腿部的交界處。
看起來似乎正為三題故事的寫作發愁,但是感覺到京野佑樹的視線,千葉花蓮抬首望向京野佑樹,然后想到自己這樣做似乎打破了活動室的安靜。
千葉花蓮吐出小舌頭,歉意地一笑,停止了按筆帽的動作,又頷首望向信箋紙。
……明明可以這樣可愛,卻……
京野佑樹遺憾地想著,視線又從千葉花蓮的面容轉向少女的手,和手所捂住的裙擺。
活動室里又重新恢復了寧靜,只有星野芽衣偶爾翻弄書頁的聲音。
京野佑樹與千葉花蓮則斷斷續續寫著三題故事的初稿。
這期間,京野佑樹不時忍不住瞥一眼千葉花蓮的裙擺,那里本該存在的純白內衣,此時此刻折疊整齊地收納于自己的外套口袋。
千葉花蓮也沒有像上次來文學社一般,大咧咧地坐下,而是學著星野芽衣,落座時非常女孩子的雙手捋著屁股后面的裙擺。
只是千葉花蓮的改良款裙擺略短,實在是很微妙,只好盡可能地貼近臀部,顯露出美好飽滿的曲線。
……不過說起來,現如今像星野同學那樣,一絲不茍地以淑女方式坐下的少女已經很少了,莫非星野同學也……
京野佑樹的視線忍不住地飄向星野芽衣的裙擺。
但是正常校服百褶裙的長度,在很好整理后,就連絕對領域的白皙都不剩下多少,實在是看不出什么。
盯著兩位美麗少女的裙擺來回打量了很久,千葉花蓮突然小聲開口:
“星野社長,我去一趟衛生間。”
“恩,這種事不用和我說哦,自去就好。”
星野芽衣沒有抬首,依然入神地閱讀著自己面前的書籍。
千葉花蓮起身,不知為何,轉身過程中,正對京野佑樹的時候,眼睛微妙地看向京野佑樹,然后略微擺動了一下頭部,用可愛嬌俏的下巴,示意門外的方向。
……恩?什么意思?莫非示意我也去衛生間?但女廁實在是有些……
京野佑樹很想假裝沒有看見,那樣就可以享受與星野同學獨處一室的美好時光,但是想起自己與千葉同學的「共犯」身份。
最后還是心中嘆一口氣,沒有吱聲就站起身來。
京野佑樹露出和煦的微笑,向星野芽衣微微點頭示意,也沒有管星野芽衣是否看到,很自然地轉身也往外走去。
前后腳走到女廁門口的時候,京野佑樹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