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兜帽身影離開,郝參一口將手中的啤酒喝光,然后隨手啤酒罐向身后一扔,啤酒罐穩穩地落在角落的垃圾桶內。
他站起身,走到剛剛兜帽身影站立的地方,輕輕挪開錐形瓶,拿起下面壓著的紙條,看到上面的地點,面色一變。
——
花燈會的會場選在距離秦淮樓不遠處的臨江劇院內,會場整體建筑風格偏向古風,并且有一半的建筑都通過立柱懸浮在大江之上,舞臺更是三面環江,看上去就如同在大江之上表演一般。
此刻月桂已然換好了演出的戲服,正在后臺練習熟練,這次的秦淮樓的演出不再古風,而是現代風的節目,畢竟之前月桂演出已經出過古風的服裝,再出古風就會有些審美疲勞。
所以此刻月桂扎著高高的馬尾,上半身皮衣夾克下僅僅圍著一條深色的抹胸,聚攏豐滿的胸口的同時暴露出精致鎖骨和平坦的小腹,俯身之時還能見著深深地溝壑。
少女下半身穿著一件包臀皮褲,皮褲往下則是鑲嵌著閃亮的細小寶石黑色長筒絲襪,在絲襪與皮褲之間,有一小段光潔滑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一個腿環靜靜的套在左腿光潔的部分上,與此同時,少女秀美的脖頸上也系著一個頸環。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雨含煙一邊念叨著,一邊精神奕奕眼睛瞪得溜圓的盯著著月桂,還一邊咽口水。
一旁的莫月則用兩只手撐著小腦袋看著月桂練舞,在練舞時候的月桂別有一番風采,不同于她在家里的安靜溫柔,少女站在舞臺上,就仿佛應該是聚光燈的焦點,是整個舞臺的主角。
莫月正看月桂跳舞,突然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緩緩的坐到了她的身旁,
“姑娘,我是怡安院的經理,你是陪家人過來的嗎?有興趣了解一下我們怡安院嗎?像你這樣的我們簽約費可以開到一百萬···”
他一邊說著,一邊遞了一張白色的名片過來,莫月并沒有接這名片,而是看都沒看就準備推回去,
“抱歉我不需要···”
“姑娘,”中年男人臉上掛著笑容,“你知道一百萬是多少嗎?那可是一大筆錢,有一百萬,你想買什么就能買什么,什么名牌包包,名牌手機,你還在讀書嗎?你的那些同學肯定會羨慕死你,你考慮一下···”
正說著,他就要摸上莫月的推回名片的手。
·····
莫月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這種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的人了。
她抬頭看向中年男人,在對上女孩視線的一瞬間,男人仿佛被黑夜中一柄閃耀的利劍抵住了喉嚨,無盡的劍光在他身旁穿梭而過,一陣陣恐懼從他心頭升起,那是刻在靈魂深處,面對高位生命與兇猛野獸時對死亡的恐懼,他的本能在告訴他,快逃!快逃!
一陣腥臭的味道突然彌漫而出,莫月收回了目光,緩緩起身。
男人渾身抽搐,躺在凳子上目光呆滯,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后臺的工作人員很快順著味道發現了躺在凳子上的男人,迅速把他抬出了后臺,這時候莫月已經走遠,到了另一邊找了個凳子坐下了。
這只是后臺的一個小插曲,在大多數人眼中,中年男人的模樣就是突然犯了什么急病,除了留下一灘黃色的液體有些惹人嫌以外,也沒有人在意這件事。
當然也有不少人看到了中年男人搭訕莫月,但是并沒有人相信這個女孩僅僅一眼就能把人嚇得失禁抽搐,失去意識。
“怎么了?”
雨含煙坐在了莫月身旁,她剛剛就在莫月旁邊,是看到男人搭訕莫月全過程的,但是她也沒想到莫月能一個眼神就把人嚇成那個樣子,不過此刻她看莫月似乎有些走神,于是她趕緊安慰道,
“那種狗東西死了都是活該,你沒有必要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