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搖搖頭。
“懶惰?”
衛期遠眉頭一挑。
“今天早上,你離開以后,雨含煙和我說,”莫語注視著衛期遠,緩慢的向前走動著,
“她很害怕,并且不得不通過類似于假死的沉睡來增加安全感,”
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莫語停下了腳步,繼續說道,
“懶惰的天賦是對于危險的感知,這種感知已經近乎是本能,在被我封印的情況下,她仍然有對于危險的本能認知,她感到如此恐懼的原因,恐怕就是她身邊有可能威脅到她生命的敵人,而當時一直在她身邊的人,只有我,你,還有月桂我們三人,而我和月桂是不可能給她這種壓力的。”
“但是這也只能證明我可能會對懶惰有威脅,這種威脅可能來自于各個方面,比如我作為一個長安基金會的外勤組長對可能破壞長安安全的‘七宗罪’之一抱有敵意,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
衛期遠笑道,他朝著側邊輕輕后退了一步。
“傲慢,”
莫語緩慢的吐出兩個字,然后在衛期遠疑惑的表情中繼續說道,
“事實上,雨含煙只會對七宗罪的強者產生很強的恐懼,之前雨含煙就和袁安接觸過,卻并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我第一推斷就是,你是傲慢。”
“但是事實證明我并不是傲慢。”
衛期遠說道,他繼續后退了半步。
“是的,你現在不是,”
莫語向前半步,“或者說,你在接觸到我們的時候你已經不是傲慢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衛期遠臉色一變,
莫語繼續補充說道,“七宗罪之間是會互相吸引的,只要相處到夠近,其實月桂也能感應到附近的七宗罪,從前天晚上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月桂并沒有從你身上感應到其他七宗罪的氣息,這確實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讓我沒有對你產生懷疑。”
當然,這并不是全部的信息來源,月桂雖然有和莫語分享過這些,但是莫語有更準確的判定標準——他沒有在衛期遠身上開出過傲慢卡片。
“事實上,一開始我也并沒有對你產生懷疑,只是覺得有些不對,直到我看到了坐到外面的陳映雪,
陳映雪事件拆分出來,其實和月桂的情況有些類似,陳映雪從來沒有被嫉妒污染過,在嫉妒寄生她的時候,她其實一直壓制著嫉妒的,所以她能夠安全的被從嫉妒身體中剝離出來。
那么,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
莫語看著衛期遠,目光幽深,
“七宗罪選擇寄主似乎是隨機的,那么會不會有一個七宗罪選擇了這樣一個寄主,
他相當于月桂的擴大版,他有比堪比月桂甚至比月桂還要強上許多的意志力,而與月桂不同的是,他擁有能夠直接壓制住七宗罪的實力,所以在寄生在第一時間,那個倒霉的七宗罪就被自己的寄主排出了體外,甚至直接被自己的寄主控制住了。
所以在后續的吞噬戰斗中,那個倒霉的七宗罪一直都沒有出現。”
隨后他笑了笑,“現在我們都知道,那個倒霉的七宗罪就是理論上應該是七宗罪中最強者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