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猜你是怎么解決那些中立派的鎮守的,”莫語輕輕揉了揉妹妹的小腦袋,目光瞟了一眼正坐在后面的雨燕,“是錢?”
從看到雨燕的第一眼起莫語就大概猜到莫月的方法了,雨燕犯的錯誤不多,但是將她從秘書職位上拿掉還是可以的,她現在仍然坐在這個象征權力中心的會議室里,證明她對莫月還有用。
而她的用處無非就是她和她管轄下的整個基金會財務體系,只要保證這個體系握在手里,緊緊抓住錢袋子的莫月就可以一邊胡蘿卜一邊大棒的團結那些中立派的鎮守。
“嘿嘿,”小丫頭瞇著眼睛蹭了蹭莫語的手心,“瞞不過哥哥,對了,哥”
小丫頭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家哥哥,“我把之前孟樂嚴他們發的要求內部肅查破曉組織成員的命令取消了,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你沒有取消我還要提醒你取消呢,破曉的大部分成員心中還是向著基金會的,能爭取的還是要爭取過來,當然,后續防止泄密的手段不能少。”
莫語笑著搖搖頭。
“嗯嗯,”莫月點頭,“我已經發下去一條簡易的防泄密條例了,新的詳細的條例在擬定當中了。”
小丫頭的目光里閃爍著‘快夸我呀’‘快夸我呀’。
“真棒!”
莫語夸獎了一句,把手從莫月頭上拿開,妹妹做事從來很讓人放心,莫語很肯定自己做不到這么滴水不漏,方方面面都考慮齊全,也沒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大概控制住整個東亞基金會。
“言理事,”這時,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雨燕輕聲開口道,“其實衛期遠只是對孟樂嚴他們不滿而已,現在孟樂嚴的勢力已經被您連根拔起,正好現在基金會缺人,如果您愿意招攬他的話,我覺得他肯定會回來的。”
“他不會回來的。”
莫語笑了笑,他很確定昨晚衛期遠和他說的那番有關吶喊的話是有故意的成分,但是估計衛期遠也沒有想到莫語能這么快速成為東亞理事,掌握住東亞基金會,但是從昨天晚上衛期遠說的話來看,衛期遠是不會被招攬的。
他可能會在危急時刻和莫語站在同一條戰線,但是卻絕不會進入秘書處成為秘書之一。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莫語笑著看著雨燕,“你不了解他,我們的政策有沒有錯漏,我們有時候其實并不清楚,但是衛期遠和他的破曉一定是清楚的,對于我們來說,破曉是一面鏡子,照見自身得失的鏡子。
而對于衛期遠來說,破曉是一把利劍,懸在我們咽喉前的利劍,一有不慎,就會被這利劍刺穿。
所以無論在基金會中掌權的是誰,只要衛期遠手中掌握著這把利劍,他就能讓掌權者小心自己的行為,從這方面來看,他是一個劍客。
而一個劍客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劍的。”
“言理事高瞻遠矚,雨燕受教了。”
雨燕恍然大悟的點頭,面帶誠懇,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莫語大概知道雨燕為什么能在實力不強的情況下仍然能在孟樂嚴掌管的秘書處中保持底線了,這拍馬屁簡直拍的潤物無聲,眨眼就給莫語把高帽帶上了。
“咳咳,”莫語不由得咳嗽了一聲,輕聲道,“雨秘書,破曉這把劍不光懸在我咽喉前,也懸在你咽喉前,平時還是要多精于業務,不必逢人便送一頂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