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期遠派你來的？”
莫語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臉蛋肉嘟嘟的少年，他雖然沒有安排大隊人馬去緝捕衛期遠，但是衛期遠現在名義上還是基金會的通緝犯，他的懸賞令還掛在基金會和各大與基金會有聯系的超凡組織的內網上——并且是莫語親自簽發的。
“衛先生說，言先生是與破曉一樣，愿意打破黑夜的人，破曉會為所有志同道和的伙伴提供盡量的幫助。”少年似乎并不知道莫語的身份，他的東土官話說的并不流利，還有些緊張，但是他還是堅持把每個字都流利的說完，沒有再出現一開始那樣中間停頓的情況。
他把手中的名片再次往莫語身前遞了一下，示意莫語收下名片，
“言先生有任何情報上的需求都可以通過這張名片上的電話聯系我們。”
莫語看了他一眼，接過了他手中的名片，露出一個微笑，
“好的，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阿爾諾，”少年頓了頓，“阿爾諾·費爾羅，衛先生讓我告訴您，剛剛言先生遇見的是救世會的九大圣徒之一，鏡術師維恩。”
說完，他對著莫語鞠了一躬，然后按捺住自己想要跑步離開的沖動，半跑半走的快步走開了。
莫語笑了笑，收起了名片，看了一眼那面光滑的鏡子，撿起了地上的剛剛維恩因為慌忙逃跑落下來的米白色禮帽，重新走回漆黑的巷道中。
就在他身影消失不久，一個叼著煙斗，披著棕色大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士便緩緩的從一側的某個小咖啡廳中走出。
“你讓阿爾諾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們現在可是通緝犯，如果他把阿爾諾被抓起來怎么辦？你怎么和死去的費爾羅大哥交代？”
一個棕黃色短發披著圍裙的中年女性帶著阿爾諾緩緩走出，她有些責怪的對著男士抱怨道。
“不用擔心，你以為我們接觸的是那些小肚雞腸的警察和槍騎兵？”棕色大衣的男士似乎很有信心，他叼著煙斗的嘴里吐出一陣陣純白的煙霧，“那一位可是能被稱為‘先生’的人，他的度量和氣魄不是我們可以揣摩的，這也是衛先生讓我們全力配合他的原因。”
在破曉內部，‘先生’這個詞語，是有特殊含意的。
——
救世會的九大圣徒與基金會的九大理事地位相似，只是救世會的區域劃分不一樣，他們只有五個大區，所以九大圣徒和并不一定都是地區的大牧首，也有一些獨行客。
大牧首一定是圣徒，而圣徒不一定是大牧首。
破曉給的情報既然是前綴是‘圣徒’，那就說明這個維恩是一個獨行客了。
畢竟如果是大牧首，前綴肯定是大牧首，只有當不了大牧首的圣徒，才會被冠以圣徒的前綴。
看起來這個維恩并不是剛剛襲擊自己飛機的人，以他的能力那幾下雷霆之矛并不能傷到他，而且他還有很方便的逃跑的能力，如果是他的話第一時間肯定就轉移了，不會等到莫語來和他相遇。
現在的情況就有可能是莫語偶然遇見了這個救世會的圣徒，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引誘這位圣徒過來，想要禍水東引。
白色的名片順著少年的手指的移動在指尖不斷的翻走，莫語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看著這張名片，名片上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純凈的潔白，非常省墨了。
莫語想了想還是把這個電話存進了通訊器的通訊錄中。
破曉既然能準確的捕捉到他的行動軌跡，證明破曉在歐羅巴的實力恐怕有些超乎他的想象，至少情報系統的實力有些超乎莫語的想象。
原本莫語還以為衛期遠只在東土組建了破曉組織，現在看來，衛期遠的野心恐怕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