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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戰報如同雪花般傳送進了王城,所有的權貴都處在人心惶惶的狀態。
與太一戰勝元老院那次不同的是,太一并不反感貴族,反而很欣然的接納貴族的投降,貴族們失去的只是爵位這些虛名,他們的土地和財產保留了下來,讓他們在新的時代里仍舊可以做權貴。
所以他們可以歡呼雀躍的等待著投降太一,在新的時代里繼續作威作福。
而人族并不想接納他們,明月的意思很明確了,一視同仁,所有權貴與普通妖族平民享受一樣的待遇,明月要徹底打碎妖族曾經的統治階級,并且斷絕他們依靠壟斷和壓迫攫取利益的道路。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簡直就是讓這幫剛發育起來的工業資本家沒爹沒媽。
為了保住自己的財富,他們可以做任何事。
王城的抵抗意志出奇的高漲,然而作為領袖的太一卻一直待在新修的東皇宮內保持著某種詭異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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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宮殿寂靜無人,一切都井然有序,夕陽的光輝穿過寬廣的大門鋪在光滑一層不染的紅木地板上。
穿著簡單帛衣的青年斜靠在純金打造的寶座之上,用手拖住的側臉,平靜的注視著前方。
夕陽的光輝止步于他的腳下,仿佛即使太陽也臣服于他的面前。
在他的目光中,一只精致的紅布鞋越過了大殿高高的階梯,緊接著是包裹住腳踝的雪白的帛襪,但這帛襪只是一閃而過,消失在繁復華美的紅色長裙之下。
這紅裙緊裹住主人窈窕曼妙的身段,在華貴典雅之中,又勾勒出一絲僅屬于少女的活潑。
“你來了,看來我贏了一局。”
坐在寶座上的太一露出一絲戲謔嘲諷的笑容,他緩緩直起身子,注視著一步步走近的絕美少女。
“輸贏其實并不那么重要。”
少女攏了攏柔順的長發,笑著看著太一。
太一的寶座設立在一個由一道道階梯壘就的高臺上,讓他可以俯視大殿上朝拜的群臣。
自上而下俯視的視線,會讓人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絲壓迫感,再加上太一冷漠戲謔的笑容,以及來自神話的威壓,即使是強大的半神也很難和他對視,堅持不了幾秒就會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但這樣的威壓在少女面前卻如同隆冬的寒風撞上了溫暖的壁爐,在少女的笑容面前盡數融化,仿佛未曾存在過一般。
“我有一個問題,”太一并不意外自己的威壓被眼前的少女盡數化去,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畢竟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神話存在,統治人族數萬年,距離圣人最近的強者,“我是什么時候踏入了你的布局的?”
紅裙少女歪了歪頭,絕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顯得有些嬌俏可愛,但是她的話語卻讓太一有些不寒而栗,
“你是什么時候產生了,不在我的局中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