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客庇護所的政府重建上,大家都沒什么意見,但在議會席位的分配上,那可真是吵上天去了。
黑鳥重工的談判代表余思淼,談得是心力交瘁。
他是沈安然的下屬,是從總部一起調來的人之一。這種談判,本來應該是由沈安然自己來的,不過現在沈安然哪兒有空管這些事情,就直派他來了。
來之前,余思淼還去問了下,這次應該拿到什么樣的結果。可人家沈安然就來了一句:
“隨便。”
這隨便兩個字,給他整蒙了。
這么大個事兒,能隨便的?
更何況,這次事件解決的主力,可是他們黑鳥重工!
雖然王慎化身的那頭怪物,是被沈靖給干掉的。但沈靖可是他們分部負責人的親弟弟,四舍五入也算是黑鳥的人了。
不過算了。
雖然沈安然說的是‘隨便’,但是前來談判的余思淼,還是摩拳擦掌,一心想要為公司爭取到更大的利益。
議會的主導權,怎么著都應該是黑鳥的吧!
要是把這個給談下來,也算是他獨立完成了一件功勞。
然而,真談起來之后,他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其他公司來的人,都是老油條。
最關鍵的是,他們之間的身份地位差距有點太大了,掌握的信息也有很大的區別。真談起來的時候,很多人家說的東西,他經常會完全不知道,也沒有應對經驗。
而最最糟糕的情況,是他有時候說出了一番為黑鳥重工爭取利益的話之后,人家反過來提出一些東西,然后以一句話作為結束:
“這件事情你說了能算嗎?讓沈安然來吧。”
這樣一句話,往往會把他堵的很難受。
他不傻,他隱約能察覺到,這幫人好像是有意為之的。
他們想要趁著沈安然不在,直接把這件事情做成定局。
到時候,幾個大公司、中等公司,統一了利益,站在了一起,黑鳥重工的主事人來了又能怎么樣?
各大公司之間的合作,又不僅僅只是在庇護所而已,不至于掀桌子。
當然,余思淼有個選擇。面對這些老油條互相之間有意無意的勾連,他可以直接退出談判。
直接不跟你們談了,你們自己定下來的一切條款、說法,我們黑鳥重工都不予承認。
然而,那樣的話矛盾就建立得有點太深了。
余思淼盡管有點想,但是不太敢。
可這種憋屈的感覺,卻一直壓在心頭,讓他很是難受。
應對談判桌上的諸多壓力,甚至眼見著諸多公司的人們都快要達成一致的想法,余思淼已經很盡力的反抗著了,但卻還是顯得狼狽不堪。
可也就在這時,水吧的大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