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剛才的場景,死死的盯著艾力,一臉怨毒的喊道:“該死的東方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艾力直接無視了儒法皇子,自顧自對安德雷婭說道:“安婭,我得去主持天災占卜了。”
說罷,他大步走向廣場中央的占卜陣。
儒法皇子掙扎著擺脫了波爾的攙扶,踉蹌著追了兩步,怒聲吼道:“東方人,你給我說清楚,否則法蘭西將與你不死不休!”
然而,在眾人眼中,這位皇子的形象,與一只狂吠的敗犬毫無區別。
所有人都明白,儒法皇子完蛋了。
就連波爾看著自家皇子的眼神,也帶著滿滿的同情之色。
一位實力下降到高階超凡,10年內再無任何進步,并且又得罪了日不落與大唐的皇子,怎么可能還坐得穩“第一繼承人”的位置?
“太厲害了……”
有人低低的感嘆了一聲。
舉手投足之間,將一個帝國的第一繼承人,輕松打入了深淵,如此可怕的手段,誰能不感到畏懼?
※※
圖盧茲,西郊。
月亮圣女艾莉森·伊巴拉冕下,看著圣劍騎士團的團長,無奈的說道:“丹妮莉絲冕下,其實我已隱晦暗示過艾力閣下,倘若他要出手對付儒法皇子,我愿意保持中立,日不落對我這么不放心嗎?”
丹妮莉絲顧左右而言它:“將局勢掌控在自己手中,是最萬無一失的辦法。”
這時,這位高階傳奇火焰術士,低頭瞥了一眼手機,微笑著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
巴黎,圣堂宮。
法蘭西皇帝最終還是答應了圣王教教宗關于鑒賞油畫的邀請,盡管在見面過程中,油畫從未被展開過。
“……10年?!你們日不落人怎么敢這樣?”當查理曼六世得知圖盧茲的變故后,忍不住吼了起來。
隔壁鄰居的做法,簡直是欺負到了自己臉上,這讓這位陛下既感到難堪之極,也滿懷憤怒。
可除了發泄一下怒火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一來,日不落的圣湖評議團的第一副議長,正坐在自己面前。
二來,日不落的浮空艦隊正在250公里外,滅神炮絕對可以打到巴黎的皇宮。
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儒法皇子的血脈之力已經被封印了,事情已無可挽回。
列農·阿羅約絲毫不為所動:“任何與黑暗勢力糾纏不清的行為,都必須付出代價……”
這位高階傳奇守鐘人,直言不諱的說道:“陛下,日不落與大唐共同認為,儒法皇子的行為,玷污了法蘭西的榮光,建議法蘭西皇室拿掉他的皇子頭銜。”
他口口聲聲“建議”,口氣卻強硬得近乎逼迫。
查理曼六世很想說“這是法蘭西的內部事務,日不落人趕緊滾開”,但對方點名了這是日不落與大唐的共同要求,他心中再惱怒也得強行忍下來。
這位陛下重重的喘息幾聲,勉強擠出一句話:“冕下,我會考慮的。”
列農·阿羅約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明白,對方所說的“考慮”只是挽回顏面的說辭而已,法蘭西考慮的結果,一定是放棄儒法皇子。
*
不列顛海峽。
浮空艦隊的指揮官,帝國三大元帥之一的朗尼·羅伯茨,聽完副官的匯報后,語帶驚嘆的說道:“眷顧者閣下真是好手段!”
副官附和一句:“若非艾力閣下出手,恐怕誰也不知道石中劍竟然可以封印他人的血脈。”
朗尼·羅伯茨沒有接話,而是扭頭望了一眼巴黎的方向,冷哼一聲:“法蘭西人越來越不老實,早該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