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一道低沉的聲音自門口處傳來。
鄧布利多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處,他聲音蒼老低沉:“有很多家長給我來信,他們自己當年在這里上過學,對你印象很深刻,聽他們十分堅決地對我說,如果我把你開出,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鄧布利多教授。”
杰米尼幾人站起身,鄧布利多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坐下就好。
“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我留下…”海格沙啞道。
“所以…你以為你是金加隆嗎?大家都要喜歡你?”杰米尼調侃道。
鄧布利多頓時笑了起來:“說實在的,海格,如果你想等到全世界人的支持,恐怕就要在這個小屋里待很長時間了。”
“自我擔任這個學校的校長以來,每星期至少有一只貓頭鷹送信來,對我管理學校的方式提出批評。你說我該怎么辦呢?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拒絕跟任何人說話?”
“可是——你不是混血巨人啊!”海格哭哭唧唧地說道。
“那你不妨看看福克斯先生。”鄧布利多一副我等的就是你這話的樣子:“我一直都堅信,即便是純血的巨人都沒他危險,人們對他的抨擊從來都不少,你看他不也過得好好地?”
“真是絕妙的觀點…”杰米尼悵然道:“所以為什么非要拿我舉例子呢?”
海格吸了吸鼻子:“可杰米尼是人類…”
空氣沉默了一會,鄧布利多幾人看向海格的目光就好像在說:你認真的?
杰米尼:“……”
“至少他不是純粹的人類。”赫敏歉意地看了杰米尼一眼,然后她看著海格道:“我當初在火車上認識杰米尼的時候,他那時候就有著堪比火龍的力量了,還能倒立著站在屋頂和墻壁上,像蜘蛛一樣,他和我說過,從基因層面上來講,他也不算是純粹的人類。”
“另外提一下,他現在已經能在水面上站著了,像水蚊子一樣。”鄧布利多兩眼望著屋頂,心不在焉地補充道。
海格吸了吸鼻子,不說話了。
“回來教課吧,海格。”赫敏輕聲道:“求求你回來吧,我們真的很想念你。”
海格忍住哽咽,又有許多眼淚順著他的面頰滾落下來,滲進了亂蓬蓬的胡子里。
“原本我還想著來開導你,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我有些擔心過頭了?”
鄧布利多悠悠站起身來,和藹地說著:“我不接受你的辭職報告,海格,我希望你下星期一就回來上課,八點半到禮堂和我一起吃早飯,不許找理由推脫,另外…祝你們大家下午安好。”
話音落下,他轉身向門口走去,停下來撓了撓牙牙的耳朵,然后離開了小屋。
房門剛一關上,海格就把臉埋在垃圾箱一般大的手掌里,傷心地哭了起來。
“真是了不起的人啊,鄧布利多……了不起的人……”
“好嘛,明明是拿我舉得例子,為什么是他了不起?好歹也感謝我一下?”杰米尼輕笑道。
“你也很了不起!”
海格看著杰米尼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他終于重新露出了笑容。
“唉…你們說的對。”海格擦了擦眼淚:“我太傻了……我這么做,我的老爸一定會為我感到臉紅…”
海格說著,又站起身來走到衣柜前,絮絮叨叨的拿出他老爸的照片給幾人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