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他看見石英捕獲艙也在毀滅的瞬間,祂鉆入了源稚女的裂開的身體縫隙里。
祂用盡最后一絲神性爭分奪秒的蠶食掉他的血肉,首先啃空了他的腦子,繁復花紋的眸子驟然轉變,流動開熔鐵般金色的眸子里,七彩的蜈蚣搖曳。
已不再是之前的他冷漠的看著被光柱以不可逆的死亡腐朽的橘政宗,與周遭數以萬計的不銹鋼護板般老化。
但古奧森嚴的語言自他口中吟唱而出,神的語言回蕩開來,一股違反物理規則的領域覆蓋了他的全身,將他的干枯的血肉生生止住了枯萎的步伐,甚至還在朝紅潤處恢復。
緊接著,祂一頭撲回那處孕育出祂生命的海底。
下一刻,浪潮徹底吞沒了這里。
所有人如核彈過境般被這浪潮沖刷成紅黑白三種顏色殘渣。
然而祂不斷朝下,迅速若閃電,高速移動的殘影如火樹銀花,祂身后的世界寸寸崩潰,不堪那妖艷至極的魔鬼之花所綻放的浪潮承載,但祂與那世界概念的呻吟著死去的速度保持了驚人的同步。
最終,祂趁著浪潮的力竭,逃回了深井最深處。
那片夏佐探索過的真紅之土。
那并不是海浪,而是由【乖離劍】釋放后的一次隨手一劍世界概念級的切割而已。
大風將漫天的灰燼刮散,露出了夏佐的身影。
只見他的周遭,整個東京都沉沒了。
無數溝壑縱橫所形成的無數深淵出現在了他的立足之地周圍。
但夏佐卻眉頭微挑的發現,昂熱三人的身影居然還匍匐在他面前。
那隨手一劍的威力,以【乖離劍】的屬性,在沒有召喚師峽谷狀態,就是自己的【風之屏障】都不一樣扛得住。
還是太夸張了,不愧是乖離劍。
就像亞索的【風之屏障】從來都扛不住光輝的【終極閃光】一樣。
只不過望著周遭的殘垣斷壁,些許哀戚,到底涌上心頭。
但他目前的心態,受到【乖離劍】的加深影響。
那一抹愧疚,也很快似裊裊煙云般消散。
“交易成功,說起來,我倒要感謝你呢。”
一個低沉的聲音自幾十米開外還未散盡的煙塵里遠遠傳來,那是路明非的聲音,但又不像他。
因為路明非不會那么威武,這樣一頓一挫間威臨天下的中二之氣,路明非一輩子都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