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利刃的數量越來越多了,現在的她宛若就像在刀尖上起舞,她越來越快,審判的法則加持著她,讓她空前強大。
可是她知道自己即將力竭,她速度的上限也即將走向臨界點,而那個男人降下的劍雨似乎無窮無盡,他自信而戲謔的笑,簡直讓人絕望。
但要做他的侍女嗎?
怎么可能,她寧愿死了,除了那個男人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讓她去屈從,而那個男人,也陷入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惡戰,大概,要死了吧。
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破裂開了血痕,滿耳都是劍矢相撞的金戈交擊聲,像群蜂將她圍繞,整個世界在她眼中開始模糊。
她咬破了嘴唇,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當劍雨加倍后,她停止了揮劍,轉身擋在了芬格爾的面前。
可是時間在這一刻忽然停滯了,她忽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了懷里。
夏佐的懷里,沖天的火焰環繞著他們。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趕來救她。
他對她笑道:“作為之前幫我清除周圍騷擾者的回禮,也看在我喜歡的男主份上,就勉為其難的救一下你吧。”
然后是一道猛烈得足以撕碎大陸板塊的暴風自他閃光的手中揮舞而出,瞬間吞沒了吉爾伽美什,以及整片天空的王之寶庫所噴涌而出的劍雨。
系統面板之中,幾乎等同于沒有裝備武器的吉爾伽美什,在召喚師峽谷的規則,他直接被夏佐的六神裝給秒了。
然后她便被夏佐帶上了兩萬米的高空,烏云之上,星辰之下,遠處的路明非已經傷痕累累的倒在了地上。
但他還單膝跪倒在地上,多年前那個男人和她簽訂了契約,在她的名字還是蕾娜塔的時候:“這一路上我們將不彼此拋棄,不彼此出賣,直到死亡的盡頭!”
“從今往后我將始終帶著你在我身邊,不放棄,不遠離,而你要好好地活著,始終對我有用。”
而他是個惡魔,自從簽約后他從未敗過,但現在他敗得徹底,血潾潾的皮膚因為失去了鱗片而不斷的滲血。
僅從表面上來看已經幾乎認不出他。
但她是不會背棄盟友的,所以她沒有反抗夏佐的擁抱,沒有反抗他的救援。
而眼前這個男人也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世間再無如此令她安心的擁抱,她忽然開始對繪梨衣生起了嫉妒之心,她是全程見證過這個男人對繪梨衣在四國的小鎮上,對她是多么的呵護。
她更是全程知曉,他是怎樣將她救出了那個本來必將埋葬她的必死之局。
無論是橘政宗,還是她背后的老板,計劃里都從來沒有她活下去的結局。
很快,他抱著她重新回到了路明非的面前,將她松開。
“不用感謝我,照顧好他,如果他以后還想來挑戰我,我隨時奉陪。”
夏佐對她溫柔的笑了笑,然后再度踏著月輝而去,自他離去的一路,烏云消散,幾百米的海潮隨之熄滅,原本要將霓虹整個吞沒的海潮,在他隨手的一劍之中,消散于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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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看上去還醒著,實際上已經力竭昏了過去,只是路鳴澤皇帝般的驕傲意志支撐著他即便戰敗,即便死去,也要雍容的墜落。
月輝自散去的烏云重新降臨人間,照亮了少年猙獰的身軀和斷掉的膜翼,他立足的是一塊自沿海沉沒進大海的大陸板塊,現在上面全是齊腳跟深的龍血。
全都是眼前這個少年身體里的龍血。
這個從未戰敗過的高傲的王,今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慘敗,而對方,離去時卻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