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這樣,對手弟子也沒放過他,而是半空連環攻擊,讓源生宗弟子傷上加傷。
落到地面的時候,衣衫已經徹底浸濕鮮血。
“欺人太甚!”
臺下,騰云空已經睚眥俱裂。
他身下的座椅,扶手已經被捏碎。
騰云空就要沖上臺,卻是直接被辛安道按住了。
“騰云空,冷靜!”
辛安道也是臉色鐵青,但是仍然保持理智,克制著怒火。
“宗主!”
騰云空牙齒緊咬,壓抑怒火坐下。
“那些人巴不得你沖上去,他們都在等你暴怒失控,然后找個由頭再重創甚至殺了你。”
旁邊的古蔓也是拽住騰云空的胳膊:“若是真要宣泄怒火,你挑戰別人便是。”
騰云空艱難地冷靜了下來。
看臺上,許寧三人,表情也是不好看。
雖然他們不是源生宗的人,但是源生宗來自淵北,他們也來自淵北。
眼下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同漂泊在外的老鄉被人家欺負了。
“說是切磋,可切磋哪有這么重的出手!”
賀明夜很是氣憤。
司瀅也是心中有強烈不滿:“這明明是奔著傷人性命去的。”
許寧沒說話。
不過他也清楚,接下來的切磋中,源生宗可能會更危險。
果然,一切如同許寧預料的那般。
每逢源生宗弟子上臺切磋,那么對方都是派出實力強悍的狠人。
不但實力強,而且出手毒辣,都是具有實戰經驗的弟子。
而源生宗一方,接連失敗,而且還有不少人受重傷,這讓源生宗一方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辛安道、騰云空、古蔓等人,心頭不忿,但又無可奈何。
而此時,有兩位宗門宗主,在低聲交流。
“你看源生宗那些人的臉色……”
說話的是個身材臃腫的男人,滿臉濃密胡須,語氣中,帶著些嘲弄。
“實力不夠,卻妄圖占有那么大片的青紋寒鐵礦,真是不知輕重。”
另外一人身穿長袍,眼睛細長,一看就帶一股陰狠勁兒。
“要不是顧忌郡守大人的面子,不想在郡內造成太大的惡劣影響,不然我早就聯合幾宗,直接將他們源生宗夷為平地了。”
胡須男子冷笑一聲:“一個海外人建立的小宗門,也想侵吞這么多資源,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眼下,看他源生宗弟子一個個躺下,我這心里,倒是舒坦。”
陰狠男子輕笑一聲。
“不只是他們的弟子躺下,等會兒,我要讓他們的宗主也躺下。”
胡須男子遠遠看向辛安道。
“哦?怎么,你要親自對他出手?”
陰狠男子嗅到了胡須男子話中的意思。
“在場下對他們出手,影響不好,可在場上將他擊敗打趴下,那就沒什么了。”
胡須男子道:“若是能‘失手’將他直接斬殺場上,那后續分割那青紋寒鐵礦,倒是更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