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月亮已經高掛,許濟坐在營帳之中,手中拿著竹簡,靠在火把旁,看起了春秋。
曹昂也被許濟留在營中,讓他陪著自己一起看春秋一書,這時帳外突然卻傳來一陣騷亂。
這時只見門外士卒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口中呼道:“稟中郎,許褚將軍與那高順打起來了。”
曹昂放下手中拿著的竹簡,偷偷看向了自家老師。
只見許濟輕輕將手中的春秋放下,然后平靜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士卒連忙趕緊拱手回道:“回中郎,好像是那高順在帳中辱罵中郎,恰巧被巡營的許將軍聽到,許將軍氣不過,就進了帳中與高順打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先下去吧。”許濟聽得之后,又拿起手中的竹簡,看了起來,顯得十分平靜,讓一旁準備去看熱鬧的曹昂頗為失望。
見士卒退出帳內,已經走遠,這時只聽曹昂向許濟問道:“老師,我們要去看嗎。”
許濟聽得曹昂之問,抬頭看向了曹昂,然后輕輕放下了竹簡,將其整理好,站了起來,這才開口笑道:“走吧。”
曹昂這十余日只見過老師在荀先生與程先生面前笑過,如今見老師露出笑容,也咧嘴一笑,點了點頭,趕忙學許濟一般收拾好了竹簡,然后跟在許濟身后,去了高順的營帳。
兩人來到高順帳外,只聽道里面傳來高順委屈的喊聲:“你們曹軍將領都是如此無恥的嗎?敢不敢與某單打獨斗?”
許濟站在門外,不曾進帳,直急得身旁的曹昂抓耳撈腮。
許濟將手指放到了嘴邊,輕輕吹了一聲“噓”,口中小聲的道:“這高順聲音還如此洪亮,想來應該還無事,不急,我們再等一會進去。”
許濟早就想打高順一頓了,從瑯琊回鄄城時,一直對自己冷臉相對,自己想和呂玲綺說幾句話時,這高順總是如那木樁站在一旁,導致許濟很多話都無法呂玲綺說。
這時見帳中傳來高順的委屈喊聲,許濟嘴角不由的微微翹起。
看著自家老師在自己面前又笑了起來,曹昂心頭默默為高順默哀,心中更是想道:“若是能讓老師開心起來,以后每天便讓仲康將軍他們打高順一頓便好。”
二人站在帳外,只聽到帳內又傳來幾道聲音。
“狂徒,竟然敢罵我家先生,看某今日不把你這張爛嘴捶爛。”許褚也不知為何,自從與關羽獨斗后,每當與別人相斗較量時,不再稱呼別人匹夫,都已改成了狂徒。
許濟聞言點點頭,然后輕聲道:“這是仲康將軍。”
“匹夫,好膽,我家先生饒你一命,你怎敢如此辱罵先生,看拳。”
許濟聽得聲音,輕聲道:“這是曼成將軍。”
“老子早就看你這匹夫不爽了,從瑯琊一路冷著臉,你以為你是誰,竟然還敢口出污言,今天老子定要好好收拾汝。”
許濟又輕聲道:“這是文謙將軍。”
曹昂不知許濟小聲說這些是何意,只是不停的點頭,裝作能聽懂自己老師的意思。
聽到里面又是噼里啪啦一通,許濟這才掀開帳簾,裝作驚詫喊道:“諸位將軍,還請快快住手。”
帳內的許褚、李典、樂進三人見許濟進來,連忙停止了手上動作,退到了一旁。
這時只見躺在地上的高順,鼻青臉腫的爬了起來,口中喊道:“汝等曹軍皆是無恥之徒,某高順瞧不起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