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火燒一城,需要極多的火油干草,萬一袁術是白日進城,被其看出端倪的可能性極大。
許濟不敢賭,因為這關系著整個兗州的存亡,所以來到睢陽后,便一邊令士卒加固城防,一邊囤積糧草,準備與袁術于睢陽打持久戰。
不過當接到李典來信,言薛蘭、李封二人歸降時,許濟就知道,自己火燒鄢縣的機會到了。
許濟之前就因為瑯琊之戰,沒有做到知己知彼,險些遭逢大敗。
當斥候探得薛蘭、李封二人所在時,便命人在二人附近,注意著其勢力的一舉一動。
自然而然,許濟也接到了斥候探報,有一文士入了那芒碭山;許濟清楚,此刻能來尋薛蘭、李封二人的,除了袁術,再無他人。
許濟接到信后,便立即向鄄城的程昱去信,信中,許濟將自己的計策盡數說出,讓程昱為自己籌集火油干草等易燃之物。
許濟看著眼前以糧草偽裝的火油干草,從身上又拿出一錦囊,向身旁的親衛說道:“將這糧草與錦囊送于鄢縣的李典將軍,記住,此錦囊除了李典將軍,任何人不許打開。”
親衛接過錦囊,應聲唱“諾”,隨即便領著已偽裝成糧草的火油干草向鄢縣而去。
許濟若不是擔心自己去鄢縣會打草驚蛇,使薛蘭、李封二人心中生疑,不然自己早已去那鄢縣,親自安排一切。
如今許濟只能將所有指望皆托付在李典身上,看著鄢縣的方向,許濟輕輕嘆道:“李典啊李典,這次兗州存亡,皆在于汝啊!”
………
……
兩日后,李典接到許濟送來的“糧草”與錦囊,待獨自一人時,李典打開錦囊里的絹布,仔細看后,心中對許濟頓時生出了無限敬佩。
許濟將計策寫于絹布之上,將計策的每步細節都寫的清清楚楚,李典只要按這絹布之上所寫行事即可。
李典叫來偏將耿衡,拿出了許濟給自己的錦囊,向其說道:“昭顯,這是中郎命人送來的,汝先看一看。”
耿衡本是李典叔父李乾的家將,這兩年李典單獨帶軍,李乾不放心,便將耿衡放在李典身旁,做了李典的偏將,協助李典做事。
耿衡接過李典遞來的錦囊,待看完后,口中驚嘆:“中郎此計,可謂環環相扣,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曾落下,末將想那袁術,此番必會中計。”
李典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如今我等按照中郎的計策行事便好,待傍晚時,汝多帶些酒食去薛、李二人營中犒軍;到時某再將這二人請來赴宴,將其灌醉;到夜深時,昭顯可先避開這二人的駐軍之地,將這易燃之物先在城內藏好。”
耿衡聽得李典之令,拱手唱“諾”,隨即便安排酒食去了。
待到傍晚,薛蘭、李封二人接到營中士卒稟報,言李典偏將耿衡,領著大批酒食到營中犒軍。
兩人聽得此言,對視一望。
這時又有一位親衛來稟道:“稟將軍,李典將軍命人前來,請兩位將軍前往縣府赴宴。”
只見李封向薛蘭問道:“兄長,李典這是何意?”
薛蘭摸了摸下顎的胡須,沉思片刻之后,才笑道:“今日一早,那許濟從睢陽送來大批糧草,恐怕是要那李典堅守鄢縣,如今我等二人手上尚有兩千兵馬,李典此舉,不過是要收攏我等軍心,助他守城罷了。”
李封聞言,頓時也是一笑:“如今袁公的先鋒大軍已離鄢縣不足百里,明后兩日便可來到這鄢縣城外,想不到這李典,此時倒重視起兄長與封了。”
薛蘭臉上正色道:“先去赴宴便是,此刻我等絕不能使李典生疑。”
李封聞言,急忙回道:“兄長所言極是。”
二人說完,便走向縣衙,赴那李典宴請。
……
而此時另一邊的夏邑,卻已經開始了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