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梁國,許濟正為鄢縣遷移的數萬百姓發愁。
如今鄢縣已成一片廢墟,數萬百姓如今皆在睢陽,靠著軍糧救濟。
這時門外有士卒進門稟報:“稟中郎,大公子已從夏邑歸返,如今離睢陽已不足十里。”
許濟聽得稟報,趕緊回道:“好,你去將仲康將軍、曼成將軍叫上,于我一起去城外相接。”
士卒領命而去,前去通知許褚李典二人。
片刻之后,二人駕馬來到國相府門前,只見許濟已在門口等候。
二人見此,下得馬來,向許濟趕忙行禮:“有勞先生久候。”
許濟微微一笑:“濟也是剛剛出得府門,二位將軍,便已前來,這如何談得上久候?”
許褚李典二人見此皆是一笑。
這時許濟又開口說道:“如今公子將到城外,我等還是先去迎接公子。”
二人聞言,皆是應諾,于是便紛紛上馬,奔向城外。
不過片刻,三人已來到城外,只是還未能見得曹昂一行。
許濟估計還有一會,便開口向李典詢問鄢縣遷移之民之事。
只見許濟問道:“曼成將軍,前兩日,濟見那些鄢縣百姓于城外開墾荒地,進度頗為緩慢,將軍可知原因?”
李典輕聲一嘆:“那些百姓以為在這睢陽待不長久,如今開墾田地,乃是便宜睢陽之人,遂在開墾時,多是得過且過,應付了事。”
李典說完,只見許濟臉色一冷,道:“明日起,將軍按開墾荒地田畝多少,向其發放糧食,若是有偷奸耍滑、開墾敷衍、以次充佳騙取糧食者,皆下獄問罪。”
李典聽得許濟之言,趕緊拱手回道:“諾”。
許濟說完,便不再言,又過了片刻,終于看到曹昂一行。
只是許濟此時再見曹昂及新陷陣營時,其兵卒已不到七百人;且大部士卒,身上仍然裹著麻布捂住傷口,而那麻布之上,依舊有絲絲血跡溢出。
曹昂騎于戰馬之上,見到城外已在等候的許濟,趕忙駕馬奔來。
須彌,曹昂來到許濟身前,下得戰馬,向許濟拱手一禮:“昂拜見老師。”
許濟仔細看著眼前的俊秀少年,短短數月未見,如今已長的比自己還高了些許。
許濟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口中慈祥笑道:“公子,做的很好。”
只見曹昂眼中似有帶淚,向許濟再次躬身:“昂終不負老師所托,協助文謙將軍守住夏邑,只是這段時日,昂心中一直在掛念老師。”
許濟聽得曹昂之言,心中也是感動,而在這感動之下,許濟如前世一般,攬住曹昂肩膀,口中說道:“走,先回城,老師帶你好好喝喝酒,今日我等皆求醉一場。。”
只見曹昂被許濟這么一攬,又聽得老師說出這般豪言,曹昂頗為難得的露出憨憨一面,摸了摸腦袋,嘿嘿笑著點頭:“嗯!”
此時曹昂身后的高順也已來到,許濟見此,松開曹昂肩膀,趕忙向高順行禮:“濟多謝將軍護衛我家公子。”
“哼!你莫要忘記答應某得事便好!”高順也不知為何,一見到許濟,心中就感覺不爽。
只見許濟哈哈一笑:“濟絕不敢忘,如今公子與將軍同歸睢陽,濟已命人在府中擺上酒宴,還請將軍同往。”
高順聞言,只是輕輕點頭。
許濟見此,便又攬上曹昂肩膀,口中笑道:“今夜我等不醉不歸。”
只見平時愛酒的許褚,聽得許濟此話,頓時也學許濟,攬住李典、高順二人肩膀,連連點頭道:“好,今日某可要好好喝一場,兩位將軍,可敢與許某拼酒呼?”
只見李典輕輕搖頭道:“仲康將軍海量,某不如也。”
許褚見此,又看向被攬的高順,只見高順面色依舊冷淡:“哼!難道某還怕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