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賊今要來襲營?”潘璋聽得許濟之言,急忙問道。
“若是濟所料不差,今夜黃巾賊必來。”許濟肯定說道。
這徐和將司馬俱從樂安請來,為的就是試探兗州官軍的實力。
如今司馬俱替他打頭陣,徐和必會慫恿司馬俱早日出戰;大軍遠征,疲累不堪,沒有時間休整,而這第一日,便成了夜襲的最佳時機。
“那屬下立即命人在營中設下伏兵,待黃巾賊來時,給予迎頭痛擊。”潘璋說完,便拱手欲出帳,吩咐軍卒埋伏去。
“且慢,”許濟叫住了潘璋,嘴角微微一笑:“濟何時讓文珪去設那伏軍?”
“治中這是何意?”聽得許濟之言,潘璋是滿臉疑惑。
“濟要將軍通知營中兵卒,做好撤退的準備,且多丟些糧草輜重,與那夜襲的黃巾賊。”
“治中,這…這是何意?”
這自家治中到底是怎么了,人家黃巾夜襲,不但不設伏,反而還要多丟些糧草輜重與那黃巾賊,潘璋現在腦袋一陣發懵,說起話來都有些結結巴巴。
“文珪按濟所言,去做便是,這與黃巾賊交戰,數日后,濟要將這青州黃巾徹底剿滅。”
“是。”潘璋說話時已經有氣無力,實是被許濟之言給弄的不明所以,明知道黃巾賊會來夜襲,卻不設伏,反而撤退,且還要丟多些糧草輜重。
明明這是打擊士氣之舉,可自家治中又說,數日內,便將這青州黃巾徹底剿滅。
“唉!”潘璋出得營帳便是重重一嘆,雖然不知許濟到底要做何事,但如今只能聽從命令。
看著潘璋走遠,許濟重新坐下,拿起一本春秋于燈火處看了起來,嘴角微微揚起,口中喃喃說道:“徐和,濟就不信,那司馬俱得到如此多的糧草輜重,汝不眼紅。”
夜已深,許濟坐在大帳之中,依舊手拿春秋細細
忽然營中喊聲大作,許濟將頭一抬,輕輕放下手中春秋,提劍走出營帳,只見數百黃巾騎卒正在營中往來直沖,到處放火。
數千黃巾步卒,更是沖往許濟早已命人堆放于顯眼處的糧草輜重。
只見雙方大軍交戰,那兗州官軍漸漸顯得不敵,很多兗州兵卒亦是拿起輜重糧草朝著營外奔去。
只是這黃巾賊寇只顧眼前的糧草輜重等物,絲毫未曾發現,那兗州官軍士卒雖然臉上驚慌失措,但在退卻之時,卻是亂中有序。
許濟見此,高聲喊道:“黃巾賊兇猛,大軍隨濟突圍。”
因為許濟擺放的糧草輜重在賊軍眼前,許多黃巾賊軍皆是爭奪起這物資,以致許濟領著大軍,輕易便突出營外。
待得天亮,那司馬俱的手下將無數糧草輜重運往祝阿城內時,昨夜剛到的徐和,此時也是滿眼通紅。
徐和的牙齒咬的吱吱作響,心中憤道:“許濟,汝這個浪得虛名之徒,若是早知你如此無用,某又何必將這司馬俱找來。”
這時負責這次夜襲的司馬俱副將嚴和來稟,對著司馬俱拱手道:“稟大帥,此行雖然讓那官軍主帥逃了,但我等卻繳獲糧草輜重無數,如今正運往城內大倉。”
司馬俱大聲笑道:“好,且將這些戰利都放入倉中,待將這兗州官軍剿滅,到時再分與一些給濟南的弟兄們。”
司馬俱說完,看往徐和,只見其笑的更是大聲;而徐和見此,已是嫉妒萬分。
只是這嚴和接著又嘆道:“只是可惜,搶奪的財物只有那官軍營中的十之三四,也不知這官軍怎么就如同我等一般,對這物資如此看重,硬是搶奪了大半離去。”
司馬俱、徐和二人雖然聽得嚴和之言有些不太舒服,但二人還是聽出了嚴和話語中的關鍵所在。
這么多的糧草輜重,只是這官軍營中的十之三四,還有大部分依舊在官軍之手。
司馬俱與徐和相望一眼,二人心中同時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