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因為陳珪清楚,彭城守不住。”
見得許濟說的如此斬釘截鐵,曹操心中也定了下來:“那這截水筑壩一事,還需行否?”
“這筑壩一事,還需行得,若不讓陳珪清楚主公奪彭城之心,只怕他會拖延時日。”
曹操聞言,便將門外的守衛喊了進來,口中說道:“汝傳我軍令,命夏侯淵、許褚二人于泗水上游筑壩,無我命令,不得掘堤。”
待守衛領命,出帳通知夏侯淵、許褚后,許濟又對曹操說道:“主公,濟料這彭城內的徐州官員家眷,必會趁今夜逃往下邳,主公可派一將于半路截擊。”
“好,就依伯雅之言。”曹操點了點頭,又叫來一守衛,口中言道:“汝去通知曹仁,命他領兵三千,于彭城往下邳官道上攔截,務必將那些徐州官員家眷,給操帶回營中。”
守衛領命,出了營帳,便去向曹仁傳令而去。
此時帳中知剩下曹操、許濟二人,曹操笑道:“多虧伯雅算無遺漏,如今諸事已畢,伯雅與操對弈幾局如何。”
許濟也見諸事皆已安排妥當,于是笑著拱手:“主公所邀,濟便陪主公幾局便是。”
……
夜深,此時彭城前往下邳的官道上,一支近萬人的隊伍正緩緩前進著。
糜竺也想將腳程加快,只是如今天黑,又逢下雨,路上滿是泥濘,步卒與馬車根本快不起來。
經過兩個多時辰行走,天已經微明,此時眾人已出彭城十余里,糜竺見此,心中松了口氣。
只是這氣還未松多久,便有一陣喊殺聲從路邊林內傳出。
“譙郡曹仁在此,汝等還不速速投降。”
糜竺、糜芳二人聞言,知已遭曹軍埋伏,抽出手中寶劍,糜芳向著身旁的糜竺喊道:“兄長,快護著主母先走,小弟來拖住曹軍。”
糜芳這一言,頓時讓曹仁明白,那徐州劉備的家眷也在這隊伍之中,頓時便向身邊士卒喊道:“將那劉備家眷擒住,莫要讓她們逃了。”
此時的糜竺恨不得抽糜芳幾巴掌,只是咬咬牙,向糜芳說道:“這馬車逃得不快,久之必為曹軍追上,我二人還是先往下邳,將此間情況告知主公,到時再向主公請罪。”
“那主母怎辦?”糜芳開口向糜竺問道。
糜竺則看著沖過來曹軍,口中說道:“曹操不敢傷害主母,我等還是速速奔往下邳。”
糜竺說完,用馬鞭狠狠抽了糜芳跨下戰馬,欲繞過路旁森林,往下邳奔去。
曹仁亦未多管這徐州騎卒奔逃,如今他心中一心一意要將劉備家眷擒住。
曹仁領著兵卒朝著彭城車隊開始了廝殺,這彭城車隊經過了兩個時辰的長途跋涉,早已精疲力盡,如何能是早已埋伏好的曹仁對手。
不過一個時辰,曹仁便領著大軍,控制了整個彭城車隊。
此時天已大亮,曹仁見其中一輛馬車頗為寬大,馬車上還刻有了一個“糜”字。
曹仁上前,用手中寶劍將車帳掀開,只見車內坐了兩個婦人。
曹仁望向兩人,口中問道:“你們是何人?”
車上兩位婦人,見得曹仁開口,也不回話。
這時曹仁命兵卒從不遠處拽來一徐州官員,將手中劍架其脖頸,口中問道:“汝可知她們是何人?”
那徐州官員顫顫巍巍,口中說道:“此…此乃…劉使君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