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已跨過浮橋,熄了火把,林中一片黑暗,此時離荊州軍大營不過十里,許濟閉著眼睛靜靜等著斥候回稟。
“先生,斥候回來了。”作為護衛許濟與曹昂安全的許褚這時開口,輕輕提醒著閉眼的許濟。
“來了?”
許濟睜開雙眼,道:“將他喚來。”
這時一位曹軍斥候快步跑來,看他氣喘吁吁的模樣,便知是急趕而來。
那斥候見到許濟,便是拱手:“稟使君,荊州軍大軍出營,已朝東岸的前陣大營奔去。”
“噢,”許濟臉色微微一喜,但隨即很快又收了起來:“荊州軍出動了多少兵馬?”
斥候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我與弟兄們與暗處細細觀看,那出營的荊州軍兵馬甚多,估約最少有三萬人馬。”
許濟輕輕點頭,隨即讓斥候們下去休息,這是身旁的曹昂開口:“老師,荊州軍已經出營,我等是否速速發兵,攻其不備?”
“恩,”許濟將頭一點,繼續道:“眾人聽令,小心前往荊州軍營寨,不得發出聲響,文謙將軍,你且為先鋒,于前方探路。”
“諾,”樂進拱手應命。
待樂進領命后,許濟繼續叮囑:“到得荊州軍大營前,莫要輕舉妄動,等濟到后,再出兵攻營。”
樂進應命,領著前部先鋒小心翼翼于夜中潛行,許濟則領著大部人馬緊隨其后,一路上除了輕微的行軍聲,便是只有那風聲和細雨聲。
近了,更近了。
大軍離荊州軍大營只有數里時,許濟看向樂進,之前渡河之戰時,曾俘獲荊州軍黃忠麾下數千人,如今的樂進的先鋒軍,早已穿著荊州軍的戰甲。
此時的許濟所處之地,已能聽得淯水東岸的前陣大營廝殺聲更響,火光更是漫天。
許濟知道,自己臨走之時與賈詡商議的計策,已經成功,于是朝著樂進將頭一點:“文謙,可以去奪荊州軍營門了。”
樂進領命,隨身上馬,做了一個手勢,五百余騎兵全部上馬,甚是齊整。
樂進深深吸了口氣,低喝道:“眾位弟兄,且隨某去。”
踏踏,踏踏。
馬蹄聲由慢到快,到最后連成一片,雖然聲勢不小,但也東岸前陣大營廝殺比較起來根本傳不出太遠。
此時荊州軍營門的軍卒本想大聲呼喊敵襲,只是看到樂進等人身著荊州軍戰甲后,便沒有再出聲叫喊,只是準備與樂進對下今夜口令。
如果是知兵法的將領,必會懷疑這支軍隊突然無聲無息出現在大軍營門,只是如今營內眾將都已奔赴東岸前陣,營內只有幾名不知名姓的副將。
而這營門前,最大的軍頭,居然只是一個都伯。
此時樂進正策馬奔向荊州軍大營的營門,而那荊州軍營門的都伯見樂進等人未有停下之意,發覺有一絲絲不對,連忙高聲喊道:“汝等且給某停下,先對上今夜口令,不然某要命人放箭了。”
只是此時樂進等人已是狂奔,而正因為荊州軍之前對樂進兵馬未曾防備,使得樂進領的兵馬至那營門不過百步之遠。
眼看營門將至,樂進更是用劍刺向戰馬后臀,直直朝著那營門撞去,待到近時,樂進一個側躍而出,任由其馬撞開營門。
而樂進借力于地上一滾,擠入大門,拔劍砍殺了門前的幾個荊州軍卒,死死守住大門。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