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假意一番,裝作硬氣一些,讓其看到自己忠義之心,還是到時便納頭就拜,如果萬一自己硬氣過甚,對方直接砍了自己怎辦;但若是自己納頭便拜,會不會被其看輕。
最后決定,還是不冒險,于是語氣頗為平和:“在下義陽魏延,字文長。”
而許濟看著眼前的魏延,雖然魏延長得與關羽極像,但這魏延態度卻是極好,絲毫沒有關羽的那份倨傲,許濟心中便知這魏延已有了欲降之心,于是朝著魏延喃喃一笑:“汝可愿降?”
魏延聞言,先是長長一嘆,然后便單膝跪地,口中言道:“在下愿降。”
“好,且先下去,待回許昌后,我保你校尉之職。”許濟笑著將頭一點,親自為魏延松了綁。
如今許濟一連挖了劉備、孫權三個墻角,先是潘璋,后是黃忠、魏延,雖然黃忠還未歸降,但如今被許濟握在手中,歸降亦是早晚之事。
而魏延聽得自己將被任命為校尉,臉上已生喜意,對著許濟謝道:“多謝先生,在下敢問先生名姓。”
許濟平淡一笑:“吾乃許濟。”
許濟雖然笑的平淡,但魏延卻不平靜,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享譽海內的許濟,心頭有些激動,趕緊再次拜下:“不知許使君當面,之前多有失禮,還請使君勿要怪罪。”
“無礙,文長已苦戰一夜,且先下去歇息吧。”許濟并未讓魏延現在就去與荊州軍作戰,對于新降之人,許濟從不會輕信,之前于瑯琊,便是輕信劉成,可是在劉備身上吃過虧。
魏延本想請戰,為歸降曹軍,先立下一功,可是觀許濟之意,似乎并無讓自己出戰之意,于是魏延只好拱手,向許濟行了一禮后,便隨兵卒退了下去。
待魏延走遠,許濟看著滿身血漬的全旭,輕輕拍拍其肩膀:“若今夜我大軍能夠獲勝,將軍之功,當為首位。”
“某對軍功不甚在意,今天還遇到兩個高手,與其較量一番,某得武藝亦是有所精進。”全旭嘿嘿一笑,接著又道:“先生,如今這前陣大營已定,某聽到營外還有廝殺聲,某即刻帶兵去營外,助諸位將軍一臂之力。”
許濟卻是將頭一搖:“將軍已苦戰一夜,還是在這前陣歇息,替濟看管這些新降兵卒,雖然他們都已放下兵器已無威脅;
但將軍再勞苦一番,莫要讓他們生事,這營外的荊州軍,我和公子領軍便可。”
全旭見許濟命令已下,且麾下兵卒經過一夜廝殺,早已疲憊不堪,于是便依了許濟之令,放棄繼續廝殺的想法,領著麾下去看管新降兵卒而去。
此時,天已微明,聽著外面依舊嘹響的廝殺聲,許濟望了曹昂一眼:“走,我二人將兵馬帶至荊州軍身后,這次徹底斷了他們的退路。”
而此時的營外,劉磐等人還不知曉,這張濟、張繡叔侄已經歸降。
心中還以為這張濟部一兩萬西涼兵馬,當應能阻住之前那萬余攻入前陣大營的曹軍。
如今整個戰場已不再是戰將互相廝殺,而是整個戰場變得混亂起來,這時文聘遠遠見一支大軍正在快速向自己的退路奔去,見是曹軍戰甲,心頭大驚。
文聘在戰場之上尋找劉磐影蹤,環視一圈后,發現劉磐正在與曹軍士卒廝殺,于是趕緊駕馬揚刀,一路殺到劉磐跟前,口中說道:“仲石,那曹軍有萬余兵馬要封我等退路,我等此時若是不退,只怕會被曹軍徹底包圍。”
劉磐將一名曹軍士卒刺死后,聽著文聘的話,往自己后路一看,只見萬余曹軍欲開始擺陣,斷絕自己退路。
然后又望了望前陣大營,那里如今已沒有了廝殺聲,看來張濟已為曹軍所敗。
“某就知這西涼軍靠不住”,劉磐心知如今已大勢已去,口中長嘆:“仲業,命大軍突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