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出生雁門邊郡,此地匈奴與漢人混居。
而張遼本不姓張,只因祖上與匈奴有仇,被逼無奈,祖上改姓為張,張遼真正的姓為聶,乃是馬邑之謀主角聶壹的后人。
而這個聶壹于漢武帝時曾獻計王恢,以詐降匈奴,設計埋伏,再斷其后路,正面圍殲,活捉當時匈奴軍臣單于。
只是這計謀開始執行時,卻出現了岔子。
軍臣單于率大軍前往馬邑的時候,發現沿途有很多牛羊,卻沒有放牛放羊的人,單于有點懷疑不對。
這個時候,匈奴攻下了一個路邊的小亭,抓到了一個漢朝的小官吏,在匈奴的威逼利誘下,這個小官吏把漢朝所有的計劃都和盤托出,而軍臣單于聽到這個,大驚失色,馬上下令撤軍。
按照原計劃,王恢親自率領了三萬大軍準備攔截匈奴的糧車,沒想到匈奴竟然撤軍了。王恢感覺有問題,難道匈奴人看破了計謀?也沒有敢冒然上前,也撤退了。漢朝十萬大軍在馬邑埋伏了好幾天,也沒見動靜。
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轟轟烈烈地開始,平平淡淡地結束,什么果子都沒撈到。漢武帝對王恢臨陣脫逃很惱火,下令處死王恢,可以說這件事情里最慘的人就是他了。最早提建議的是他,積極執行的是他,最后被殺的也是他。
馬邑之謀雖然看起來虎頭蛇尾,功虧一簣,但是意義很重大。在這之前,漢朝一直采取屈辱的和親政策,從來不敢正面和匈奴硬懟。
但馬邑之謀后,漢朝開始不斷對匈奴用兵,直到衛青和霍去病把匈奴人趕跑,漢朝前后政策的分水嶺就是馬邑之謀。
張遼不僅痛恨異族,更是想完成祖上遺愿,剿滅異族,還邊郡百姓安寧。
如今徐晃開口詢問,張遼也未隱瞞,點點頭道:“公明,某生于邊郡,那里外族之人從未將我等漢人百姓當人看,他們燒殺搶劫,奸淫擄掠,簡直無惡不作,遼時時刻刻都想著有朝一日,能將這些異族惡賊斬殺殆盡。”
聽得張遼之言,徐晃輕輕言道:“文遠莫要擔憂,某聞司空對異族甚惡,日后定會讓文遠如愿,到時讓文遠親自對陣異族。”
張遼將頭一點,昔日自己歸降時,許濟就曾對自己言,待天下大定,就是和異族清算之時。
二人又聊了一陣,就在張遼欲起身離去時,忽然營外兩三里處響起一陣激鼓聲,隨即便是殺聲震天。
張遼、徐晃二將臉色猛變,對視一眼心中狐疑思道:“莫非是袁紹派兵前來襲營?”
“某去也!”徐晃當即取過隨身大斧,急忙奔向有殺聲傳來的營門。
然而,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徐晃卻是又回來了,皺著眉,面色很是古怪。
“營外發生何事?可是袁紹派兵來攻?”張遼急忙問道。
徐晃放下大斧,攤攤手哂笑說道,“我亦是不知也,我方至營外,那處早已沒了動靜,四周漆黑一片,鬼影也無一個。”
“唔?”張遼臉帶疑惑,正要說話之際,忽然見到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純引著數十護衛匆匆而來,觀幾人衣甲不全,想來是起得甚是匆忙。
“發生了何事?”曹仁如今身為營中副將,地位僅次于曹操,于是率先開口,朝著徐晃問道。
正說著,營中亦是從帳中走出無數曹兵,茫然不解地望望左右,見此,張遼心中一動,乃對眾將說道,“莫非,此乃袁軍的疲兵之計?”
此處的眾位將軍皆具大將之資,聞言點頭附和道,“怕是如此。”
正說著,有一些茫然不解緣由的曹兵上前抱拳說道:“眾位將軍,方才我等聽到一陣喊殺之聲,竊不知發生了何事?”
“無事無事,”曹純擺擺手,大喝說道,“此乃敵軍所行之計,眾弟兄且回去歇息,明日可能還有大戰。”
“諾。”附近的曹兵低頭應了一聲,復歸各自帳中。
“哼,可惡。”曹仁冷笑一聲,轉身對自己胞弟曹純問道:“子和,,你麾下虎豹騎可曾解甲安歇?”
“虎豹騎向來便是合甲而眠。”曹純頗為自豪地說了一句,隨即詫異說道,“大兄莫不是欲叫我引虎豹騎前去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