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某見那黃忠似已有歸降之心。”許褚一頭霧水,之前黃忠已不似往常那般對待許濟,心中已有歸降之念。
“唉!”許濟卻是一嘆:“黃忠心有顧慮,應是家眷在那荊州之故,那劉表表面看似是個謙和君子,但行事亦是心狠手辣,如今他遭逢大敗,必會遷怒于人,若是聞得黃忠歸降,定不會放過其家小。”
許濟抬頭看著天上漸升的明月,又是一嘆:“若是想要黃忠歸降,唯有把其家眷從荊州接至黃忠跟前,不然,只怕黃忠不會降于主公。”
許褚此時也終于明白許濟之意,亦是長嘆一聲:“若是如此,只可惜那黃漢升一身的武藝。”
許濟輕拍了許褚的肩膀,露出一笑:“此事還是留于主公吧,仲康,明日讓大軍加速行軍,我等早些去往鄄城與主公會和才是。”
許褚將頭一點,隨后二人又行了數百步,待到營帳時,才與許濟各自回了帳中。
五日后,許濟領的數萬大軍來到鄄城曹操大營。
自許濟與黃忠相談的第二日起,大軍就開始加快了行軍,提早一日來到了曹操軍中。
見得許濟前來,曹操領著程昱等文武皆來到轅門之前,親自來迎。
許濟自是心中感動,下馬來到曹操跟前,緊隨其后眾將亦是下馬。
許濟正朝著曹操拱手行禮,卻被其抓住手臂,仔細打量了一番,只聽曹操口中笑道:“伯雅為操線之危,此番辛苦伯雅了。”
“主公言重了,此乃濟份內之事,何談辛苦。”許濟拱手笑道。
“哈哈…,好。”曹操亦是一聲大笑,握住許濟的手卻是不曾放松,嘴中笑道:“操已上表天子,表伯雅為陵水亭侯,只待回返許昌,操便再送一座陵水亭侯的侯府給伯雅。”
許濟躬身拜謝,在回許昌時,許濟便知曉此事,那時荀彧從對自己言過,主公表自己為陵水亭侯,卻為天子所攔。
那天子言,待戰結束,對此番作戰的有功之臣一同封賞為由,推遲了曹操對許濟的封侯之請。
說實話,許濟心中雖有封侯之愿,卻并不是太過看重,但曹操心中不同,許濟乃是其心腹中的心腹,聽得天子推遲許濟的封侯,心中自然惱怒。
曹操于帳前還見了許濟此行所帶的降將,對于這些人,心中并無輕視,皆是一視同仁,唯有對賈詡時,卻是格外熱情。
會見完諸多降將后,曹操又是環視一圈,朝著許濟問道:“伯雅,那漢升將軍何在?”
曹操之前聞得許濟戰報,知曉其將黃忠擒下后,心中興奮異常,如今諸多將領皆已會見,唯不見那黃忠,于是朝著許濟相詢。
許濟輕聲一嘆:“這黃漢升當真是位英雄,其人武藝蓋世,忠勇無雙,濟數次相勸,均不能得,剛剛濟請他來轅門與主公相見,只是他,托病拒絕,濟覺得既然黃將軍托病,主公當尋時間,親自前去相探。”
“是理,是理,先將其安排營中,一應所需,絕不能虧待,待得稍后,操便親自前去相訪。”曹操雖然很想現在就去黃忠處,但許濟先是領兵前來,風塵仆仆,曹操接到許濟斥候傳信后,便在營中備好了酒宴。
況且還有賈詡、張濟等人亦是前來,也不可厚此薄彼,于是便命人先于眾人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