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全都穿著素衣,頭上裹著頭巾,不露一絲頭法,正與那日京兆府客棧中,在自己等人隔壁桌吃飯的幾人一樣的裝束。
柯鎮惡聽到朱聰的驚異聲,也聽到對面傳來的腳步聲,但因為距離還遠,他的心眼有所不及,所以便問道:“怎么了?”
朱聰小聲道:“沒什么,看到一伙好手,舉止有些奇怪!”
柯鎮惡道:“有什么奇怪?”
朱聰道:“看著是幾天前見過的,不知為何又從我們前面走過來”
他只記得那日幾人的裝束,卻不記得模樣,此時并不能確定這些人是不是就是上次遇見的那幾個。
柯鎮惡抽了抽鼻子,道:“有檀香的氣味,他們是和尚道士么?”
朱聰道:“看衣服,雖然樸素,卻不是僧袍納衣,頭上裹著頭巾,看不見頭發,或者真有可能是喬裝的和尚。”
柯鎮惡道:“若是喬裝,恐怕是有什么大事,咱們就別招惹了!”
幾人紛紛點頭。
一直等七怪和那伙疑似和尚的人擦肩而過,都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柯鎮惡在錯身而過的時候開啟了心眼,透過頭巾,果然看到六個大大的光頭,其中兩個年長的,頭頂還燒著戒疤,果然是受戒的和尚無疑。
柯鎮惡看他們行走沉穩,又聽他們心跳強健有力,顯然都是武僧。
兩撥人并沒有互相交流。
七怪繼續向東,出了函谷,又行了幾日,到了三門峽,竟然又遇到一撥喬裝的僧人。
這次朱聰瞧得分明,這一行六人,雖然服飾一致,但與上次所見并非同一撥人。
七怪和這幾名僧人還是沒有交流,只不過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韓寶駒道:“這些和尚一**的往西,又不做僧人打扮,這是要干什么去?”
朱聰道:“這個就不曉得了,下次再遇到,你便去問問。”
韓寶駒道:“問問倒是可以,就不知道是哪里的和尚,萬一不是中原的和尚,嘰里咕嚕的說些聽不懂的話,那就是雞同鴨講了!二哥你不是會些鳥語么,還是你問得好。”
朱聰道:“什么鳥語,我可不會說,倒是你,我經常看你跟馬兒說話,語言上的天賦比我強得多,還是你問比較好。”
韓寶駒道:“我以前聽你嗚哩呱啦得讀些亂七八糟的書,那不是鳥語是什么?”
全金發道:“那是女真話、西夏話和吐蕃話!”
朱聰道:“還是老六有見識”
全金發道:“要和人家做買賣談生意,要是不會講兩句,怎么講價”
韓寶駒道:“那便老六去問唄,管他什么語,反正我都是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