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第一輪酒下肚之后,朱聰便知道,就算和尚的碗大,恐怕自己等人也喝不倒他,便以做飯為由頭,將自己等人分作兩撥。
一撥人先和老僧和上一輪,等支持不住,做飯的人再過來喝上一輪,如此縱然老僧酒量驚人,也未必能支撐得住。
柯鎮惡知道二弟的用意,他雖不認為這樣有什么用,但考慮到韓小瑩畢竟年紀小,又是女孩子便點了她出來,便是讓她少喝點,別喝傷了了身子。
韓小瑩雖然不明白兄長們的用意,但柯鎮惡素來極有威信,她見大哥變臉,登時清醒了過來,起身來到廚間,取下房檐上掛著的咸肉,打水清洗。
老四南希仁雖然看著木訥,但內心明澈,此刻已經抱著柴禾蹲在了灶臺的火門前面,開始生火。
剩下朱聰四人,陪著老僧,一輪輪的干喝,全金發喝到第四碗的時候便眼睛一番,趴到桌上起不來了。
朱聰有內力在身,雖不會逼酒,但也能維持神智清明。
倒是韓寶駒和張阿生,都是天賦異稟,酒壇子一般的人物,四碗下去,喝了差不多一斤半,卻猶自還能支撐。
老僧雖然能力高深,但看四人都只是純粹喝酒,便也不用內力逼酒,拼得也是酒量。
這時,柯鎮惡已經端出了一大盆油炸蠶豆,讓他們下酒,自己又回到灶上,將煮了一遍的咸肉撈起,切片,配合著姜片咸菜,不消三五分鐘,便又做出了一鍋咸菜炒肉。
老和尚此刻喝了六七碗酒,加起來有四五斤,面色微醺,也不用筷子,直接伸手捏起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就丟盡口中,頓時眼前一亮,贊道:“這咸菜炒肉,賣相雖然不佳,但滋味卻是不俗,只用我灶上的那些材料,就能做出此等美味,小施主廚藝真是沒得說!”
柯鎮惡連道不敢,他穿越之初,因為味覺特殊的緣故,特意學了廚藝,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年時間,手法技藝上頂多算是路邊小攤的水品,但因為味覺和嗅覺特異,所以對調料配比方面有著異乎尋常的優勢。
老僧又抓了把蠶豆丟到嘴里嚼著,隨后端起碗沖著柯鎮惡道:“來,敬小施主的廚藝一杯!”
說著將滿滿一大海碗的酒一飲而盡。
這是單獨敬酒,其他人并不需要作陪,柯鎮惡自然樂意,端起自己之前的酒碗,也是一口干了,隨即道:“大師海量,您繼續喝著,我再把咸雞切一下!”
等到朱聰韓寶駒張阿生三人喝趴下之后,柯鎮惡也已經將最后一道米飯蒸咸魚端上了桌子。
韓小瑩被他支使著將四名不省人事的醉漢搬到一邊休息,他則跟南希仁分坐兩邊,一邊吃菜一邊接著陪老僧喝酒。
又喝了幾輪,柯鎮惡和南希仁也有些微醺了。酒意上頭,人便不容易節制,越喝越想喝。
老和尚一直沒用內力驅散酒意,此刻也是醉眼朦朧。
看向柯鎮惡和南希仁的目光也越來越迷糊,漸漸的將二人的身影和記憶中的兩個身影重合。
柯鎮惡如今雖然三十三歲了,但可能是壽命延長了的緣故,樣貌比剛來時還顯得年輕了些,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再加上他因為五感強化了的緣故,平時很重視自身清潔,此刻雖蒙著眼罩,但看起來也頗有些斯文氣。
南希仁練的是硬橋硬馬的南山拳法,功夫雖和蕭峰差了十萬八千里,身材也不如他高大,但身軀也是健碩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