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嘯天道:“咱們南下的時候,看到官兵在淮河一帶剿匪,我們見那帥旗上有個‘郭’字,倍感親切,便欲投效,只是那時打得正急,我們便遠遠的看著,沒成想,官兵數千人,竟沒打下一個小小的山寨。這倒也還罷了,那群官兵敗就敗了,等練好了再打也是就是了,沒想到他們撤兵的時候竟然順路將一個村子給屠了。”
“狗崽子,殺良冒功!”韓寶駒聞言直接蹦到了凳子上:“狗曰的是誰?”
郭嘯天苦笑道:“我們后來悄悄的問了,只知道那邊姓郭的將領有兩個,一個叫郭倬,一個叫郭倪,那日帶兵的是哪個,我們就不知道了。”
南希仁道:“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朱聰懂他的意思,道:“戰力不足,多練練倒也不是沒有提升的余地,但殺良冒功,軍紀廢弛如此,那可就難以整頓了,郭倪這個名字我倒是聽過,如今好像是京洛招撫使,他日北伐,此人必是統帥之一,若他手下真是這樣的兵卒,哎……”
柯鎮惡道:“是我失言了,我不知道兩位居然遇到了這種事情,只是我們近日遇到了兩位將領,都是慷慨豪邁的,其中一人還是岳家軍的后人,便以為都是這樣的將軍,恐怕郭楊二位兄弟所見才是宋軍的常態。”
這簡直是不用懷疑的。
要是南宋的將領都如辛棄疾和孟宗政一般,南宋恐怕早就打到汴京去了。
郭嘯天道:“這也都是巧合,宋軍也未必都如我們那日所見,只是看到那樣的場景,我二人倒是沒有了一丁點兒的參軍的想法了,況且我們兄弟這兩年也陸續成親,哪還能拋開她們去打戰。”
楊鐵心道:“若真的北伐,我們倒是可以不惜此身,只是這世道,呵,我們說韓侂胄這奸賊,居然還有人為他開脫,有這樣的軍隊下屬,他這個宰相難道還是個好人不成。”
這下韓寶駒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柯鎮惡道:“楊兄弟息怒,咱們七人也不是什么朝廷的走狗,只是實話實說,這個宰相品性如何,咱們也議論不著,不過遇到真心想恢復舊山河的將領,我們也愿意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不過今日就不說這些了。對了,剛才郭兄弟說你跟楊兄弟都已經成親,不知是否有孩子了,要是有孩子的話,我們兄弟倒是有些三腳貓的功夫,雖然比不得楊家槍郭家戟,但也有些強身健體的功效,若是二位不嫌棄的話,倒想收為弟子。”
朱聰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柯鎮惡。
柯鎮惡假裝沒有看見,他當然不是真的想要收徒弟,只是想試探一下距離射雕主線故事開始還有多長時間而已。
他記憶中,射雕故事的開篇是個下雪天,那時郭楊兩家的媳婦正好都懷了身孕。只要知道二女什么時候懷孕,那便能精準定位時間了。
郭嘯天哪知柯鎮的打算,只是推辭道:“我們成親不久,哪那么快有孩子,七位大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柯鎮惡打了個哈哈,道:“是我孟浪了,做為賠罪,自罰三杯!”
說完果然連喝三大碗,絲毫不拖泥帶水。
全金發道:“大哥,你這是自罰呢?還是借口占便宜,酒都讓你喝了,我們喝什么?”
郭嘯天道:“哈哈哈,大家一起,來干……”
酒過三巡,氣氛便再度活躍起來,就著酒館里提供的蠶豆、豆干,眾人邊喝邊聊,倒是越聊越投機,不知不覺天就大黑了。
就在這時,酒館門口突然來了兩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