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發端起酒碗,也是一口干了,這才笑呵呵道:“什么救命之恩,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楊安兒道:“全六俠太自謙了,那般形勢之下,我等即便能夠突圍,能夠活下來的兄弟,也不會超過一成,不過說道這個,楊某也有些好奇,當日我雖然在場,確也沒有看出,全六俠是如何調動那百余人的鐵浮圖,替我等沖陣的!”
全金發笑道:“不過是我冒充金人的傳令官,假傳軍令,告訴那百夫長,說是讓他們在你們陣前沖擊威懾你們,沖刺時,又耍了些手段,這才僥幸得手,也是那一方的金軍大意,山未能結陣,否則這一招便不管用了!”
楊安兒聞言眼中遺憾之色一閃而逝,旋即又笑道:“這可不是僥幸,當時便就屬那一方敵人最多,即便是突圍,我等也斷不敢選則這一路,足見全六俠在戰場之上把握戰機的能力頗為不凡,楊某這里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全金發笑道:“楊教主但說無妨!”
楊安兒道:“全六俠那是江湖聞名的俠客,武藝不凡,智謀無雙、膽識過人,少有人能及,我明教中雖好漢無數,卻也沒有如全兄弟這幫的人才,不知全兄弟可否愿意加入我教,我愿以光明右使之位相贈!”
他這話一出口,全金發倒還沒覺得怎樣,宴上卻是一片嘩然。
光明使者之位何其重要,左右使者、加上不常設的圣女之職,在關鍵時候,都是可以暫代教主之位的大人物,地位何等尊崇。
自楊安兒繼任教主,右使之位空缺以來,不知多少人盯著那個位置,如今豈可被一個初來之人搶走。
全金發何等敏銳,一看這情形便知道,只要他敢答應,定然會得罪在做絕大部分人。
他是想留在明教,接近楊妙真不假,但一下子得罪這么多人,他以后定然是不勝其擾,如何還有時間追求楊妙真?
只是,他剛打算開口拒絕,便聽一人道:“教主圣明,所作決定自有深意,只是光明右使之位如此重要,輕易讓一個外人擔任,未免難以服眾,我聽聞江南七俠之首的柯大俠輕功不凡有飛天遁地之能,想必全六俠輕功也是不弱,我沈某不才,倒想討教一番,也好替七俠正名,免得不明真相的人私下里說柯大俠是沽名釣譽之輩!”
全金發一眼認出說話之人的身份,他叫沈七,乃是追風護法,按照范倜溫所說,他的武藝在十八護法中名列第十四,屬于倒數,不過一手輕功卻是不俗。
他心中惱怒,暗道,你說我可以,但我大哥是什么人物,豈容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伙詆毀,居然還想要炫耀輕功,你也配么?今日便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于是本來打算推辭的全金發頓時改了主意,沖沈七道:“我的輕功可不敢跟我大哥相比,不過追風護法既然想要切磋,我也只好舍命相陪!還請沈護法手下留情!”
沈七以為他是心虛,假笑道:“哈哈,全六俠何必自謙,不過拳腳無眼,難免會有損傷,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區區小傷而已,又不是市井商賈養尊處優之輩,你說是吧,全六俠。”
誰不知道全金發被人稱作鬧市俠隱,沈七如此指桑罵槐,簡直就是對著著和尚罵禿驢,實在過分,楊妙真冷哼了一聲,正要喝斥,卻被全金發阻止。
全金發道:“我這人喜歡熱鬧,最愛往市井中流連,不過倒也不怕受傷,正好大家喝酒吃菜也沒個助興的,沈護法既然想與我切磋,就當是耍個猴戲,給大家助興,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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