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羊皮卷乃是用特殊手法制作,又用了某種見血顯字的藥水書寫,尋常時候字跡不顯,唯有吸血之后才會顯出文字。
當然這只是針對肉眼凡胎的隱匿手段,那藥水尋常時候雖然不顯字跡,但在柯鎮惡的心眼之下,有字無字,差異十分明顯,這心法便無所遁形了。
他知道這功夫對明教有多么重要,全金發在明教呆了一年多,不會沒有聽說過這武功的厲害。他雖不知道楊妙真為何會將這東西交給全金發保管,但這并不介意利用這一點,讓全金發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聽到全金發的自言自語,他知道自己的打算奏效了,于是道:“楊姑娘將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你,便是相信你,希望你能替她保留下明教的傳承香火,你若自暴自棄,沒等到明教中人來取,你自己反倒先死了,那可如何對得起人家!”
全金發此時已經重燃希望,聞言笑道:“我只道的,大哥,我不會再自暴自棄了,不過這心法還要請大哥幫我保管一陣。”
柯鎮惡皺眉道:“你要作什么去?”
全金發道:“原本我只以為她是為了讓我活下去,才編了個什么秘密出來,如今知道竟是真的,那么可見她當日所言并無虛假,其中細節之處,自有深意,如今推敲下來,才知道,明教降金,也未必是真心,既如此,她定不會輕易答應金人婚約,定會施展些手段,行險一搏,否則也不會提前將這傳承之物送出。他將什么都給了我,我自不能棄她而去。”
柯鎮惡不知其中細節,自然不明白全金發想到了什么,但只聽他說話,也知道他將要做的事定是兇險異常,便道:“我不知道你具體打算怎么做,但我觀楊姑娘也是個聰慧之人,她既已做好計劃,你若貿然前去,豈不是反而弄巧成拙,壞了她的大事?”
全金發一想也對,便問道:“難道我就這么不管不顧,任憑我的女人冒險?”
柯鎮惡道:“自然不是,別說你與她之間的關系,即便她只是陌生人,我們聽到他們的義舉也當出手相助,但你若這樣冒冒失失過去,總是魯莽。”
全金發苦笑道:“那大哥你說怎么辦?”
柯鎮惡道:“你如今是當局者迷,我們幾個腦子都不是那種特別好使的,即便知道了這些細節,也想不出對策,不如這樣,你與小瑩先行一步,去雞公山找老二老四,將所有細節都告訴他們。讓他們幫你參謀參謀。”
全金發自返回嘉興之后便萎靡不振,所以并不知道柯鎮惡他們之前去干什么去了,韓寶駒也沒功夫跟他細說,此刻聽說雞公山,他才反應過來,問道:“二哥他們為什么在雞公山?”
柯鎮惡道:“我打算在那里建立山門,開宗立派,此次回來,便是要將你們還有老五老三他們的家人一起接過去!”
全金發聞言“啊”了一聲,顯然是沒有料到柯鎮惡竟然有這樣的打算,不過此時也沒功夫細問,便道:“我知道了,也不用小瑩陪著,我自己一個人過去就行。”
柯鎮惡道:“不行,你小子如今昏了頭,沒人看著你我不放心,就讓小瑩陪著你,另外這羊皮你也帶著,若是你出了什么岔子,將來看你有何面目再見楊姑娘。”
全金發聞言苦笑,他的確是存了半路東折的心思的,如今被拆穿,他也不好再拒絕,只好答應下來。
他看了一眼羊皮紙,見上面的字跡已經漸漸隱沒,便是柯鎮惡滴的那幾滴血液,也已經消失不見,暗道這東西有些門道,便將其重新收起,塞進懷中,道:“那我們便先走一步了。”
韓小瑩今日才回到家中,連屁股還沒坐熱,便又要返回,心中多少有些不開心,但為了成全六哥,她也只好立即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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