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妙真此時還不明白其中奧妙,甚至當時也是渾渾噩噩,甚至都沒察覺全金發事后的氣血兩虧的異常。
她只當是因為兩人陰陽交泰,符合了第三層陰陽相生的道理,所以才能突飛猛進。
此刻聽到柯鎮惡的話,才會不由得臉紅起來。
柯鎮惡雖然奇怪,但也沒多問,只是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道:“乾坤大挪移心法在運氣導穴方面的確是天下少有的絕世內功,但在積蓄內力方面卻是有所欠缺,你不妨暫停此功法的修行,專心修煉鍛骨功,等內力更進一步,再來修煉后續功法,定能事半功倍!”
楊妙真道:“多謝大伯指點,我近日修煉鍛骨功的確受益匪淺!”
柯鎮惡點了點頭,道:“這些修煉上的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兩件大事已經完成一件,該談談你跟老六的婚事了,去把你哥弄醒吧。”
楊妙真笑了笑,起身走到楊安兒身前,將內力探入他體內,隨即將劉全陳泰二人趕到一邊,輕聲在楊安兒耳邊道:“別裝死了,再不醒來,別怪我用手段了!”
楊安兒知道自己瞞不過自己的妹妹,突然大咳一聲,吐出一口淤血,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楊妙真的話,劉全合陳泰二人或許沒能聽清,但柯鎮惡卻聽得清楚,暗道這楊安兒果然是個好面子的。
楊安兒裝模作樣的掃視一圈,目光在柯鎮惡身上一掃而過,隨后看向躺在地上的姚貴。
他是裝暈,姚貴貪生怕死,撒石灰的那一幕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眼中還是閃過一抹惋惜之色。
明教自方臘之后,遭受重創,一蹶不振,人才凋零,這姚貴武功雖然不行,但腦子活絡,善于揣摩人心,也是難得的人才,就這么死了,還是讓他很是心疼。
柯鎮惡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直接道:“仇怨一筆勾銷,據我所知,是否與仆散安貞聯姻對你明教也沒多大影響,所以楊姑娘既然與我六弟情投意合,便隨我一道回南方完婚吧!”
楊安兒到底抹不開面子,冷哼一聲,道:“你武功高絕,想要強搶民女,自搶去就是!”
劉全聞言大驚,忙道:“柯大俠勿怪,教主才醒,腦子還不清醒,婚姻之事,我這舅舅替他們的母親作主,應下了,不過終身大事,還需從長計議,不知全教頭現在何處,咱們江湖中人也不必講究什么婚前不可相見的破規矩!”
柯鎮惡道:“老六為情所困,身體虧空,我來此便是接楊姑娘回去,幫他醫一醫這心病!”
楊妙真聽說全金發身體出了問題,也是頗為緊張。
柯鎮惡見狀,道:“她以為你要委身于人,整日酗酒,已經被我罵醒,不過終究還要姑娘你親自去安撫,才能徹底去了他的心病。”
楊妙真有些為難,猶豫了片刻,才道:“當初為了不讓他卷入紛爭,才撒謊將他騙走,卻不想害得他意志消沉,我本該過去安撫,但此刻,著實走不開!”
柯鎮惡不爽道:“什么走不開,別說我在這里,便是沒有我,你想要走,他這個教主還能是你的對手么?”
楊安兒轉過頭,就當沒有聽到。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竟然不知不覺間突破了第三層,要知道他自己也是三年前才突破的第二層,如今卡在第三層,三年都沒有什么動靜。
楊妙真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顧及兄長的面子,道:“的確,即便不是月前突破了第三層,我想要離開這里也是輕而易舉,不過我若離開,效忠于我的幾位護法便沒人壓制,明教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強盛景象也要化為烏有,這才是我心甘情愿留在這里的原因。”
柯鎮惡這才知道,楊妙真還有這番用心。
楊妙真想了想,道:“我雖鐘情于發哥,但大事為重,等我書信一封,請大哥替我交給發哥。我只道他性情高潔,必不愿屈身于金人之下,請他在江南等我些日子,最多三年,我明教必再舉義旗,那時,便是我兩相聚之日!”
柯鎮惡冷哼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前世不是沒見過為了事業,蹉跎了愛情的女強人,柯鎮惡也無法勉強楊妙真非要立馬跟他回去與全金發完婚。
強扭的瓜不甜,全金發也未必愿意吃。
“也罷,你去寫信吧!”
楊妙真也怕柯鎮惡用強,聞言也是松了口氣,轉身回房,很快便拿了數張寫滿字的宣紙出來,直接交給了柯鎮惡。
柯鎮惡拿了信,也不想多呆,將之折好,揣進懷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