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蘅稍微一想便明白過來,不由有些氣惱,道:“他當真看不上蓉兒?這臭小子,虧我對他那么好,不對,你說下午聽到的,也就是說,你知道他看不上咱女兒,反倒愿意傳他神功了,這是什么道理?”
柯鎮惡道:“沒什么道理,就是覺得這孩子雖然有些小心思,但行事還算有底線,你想我幾次推脫不教他高明功夫,他要是一心投機,自然會想到借蓉兒為踏腳石,不過珙兒已經對他暗示過了,他卻只是懇求,絲毫沒有打蓉兒主意的意思,所以我才稍稍放心!”
馮蘅聞言,不由苦笑一聲,道:“你們師徒倒是心有靈犀,我怎么不知道你還讓珙兒做了這些事情。”
柯鎮惡忙否認道:“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還不是孟珙這小子,幾年不見,竟變得如此舉止不端,看我找時間不收拾他。”
信你才怪。
馮蘅白了他一眼。
吃過晚飯,楊康果然來到柯鎮惡房中,柯鎮惡便將《九陰神功》的總旨細說給他聽,然后又將易筋鍛骨篇中的改動之處一一解釋了一遍。
楊康雖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也十分聰慧,很快便理解了其中奧妙。
接下來兩日,柯鎮惡陸續將后面的修練訣竅,諸如聚氣凝神,陰陽互生、反氣歸元等諸般竅門一一解說給他聽。
為了讓楊康能夠安然入門,柯鎮惡還特意在襄陽多等了兩日,這才辭別孟宗政父子,往七俠山而去。
三日后,一行五人終于踏上了七俠山上的石徑。
無論是楊康也好,還是柯鎮惡夫婦也好,離開七俠山至今也都有六七年時光了,便是最晚下山的韓寶駒也已經下山近三年。
這些年,七俠山上的建設一直從未停歇過,平整的石徑,九曲八彎;道旁的樹木都經過細致篩選,姿態妍麗;冰掛晶瑩剔透,惹人驚嘆。
亭臺錯落,回廊婉轉。
距離月湖約三百丈處,又添了一座小湖,形似朗星,故名星湖,星月之間又多了一座座宅院,這是近幾年來供山上新增弟子居住的宿舍。
這十幾年來,七俠派總共招收了不下千余孩童,畢業后留在山上繼續深造的內門弟子超過了百人,在陸乘風的規劃下,陸陸續續用一座座小院將空處點綴起來,錯落有至,又暗合周天之數。
書院的規模也擴大了不少,站在月湖畔的廣場上,智慧園中的朗朗書聲讓未曾見過的柯蘢兒十分好奇。
柯鎮惡指著遠處的一座大宅道:“蘢兒,那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開不開心?”
柯蘢兒只要跟父母一起,便滿心歡喜,點頭道:“開心!”
馮蘅笑接過女兒道:“蘢兒,既然咱們已經到家了,還記得念慈姐姐之前怎么說的嗎?”
“什么?”
馮蘅指著她胸口掛著的哨子,繼續提醒道:“念慈姐姐說過的,你忘了嗎,等我們到家了,蘢兒要怎么樣?”
柯蘢兒總算想了起來,握住哨子,放到嘴邊,想吹,又有些舍不得。
馮蘅瞇著眼睛,道:“答應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哦!”
“好!”柯蘢兒掙扎了一番,神情不舍,但還是用力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