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護法?”
沈七道:“也不怕你知道,咱們明教如今十八位護法,有十一位都參與其中,領頭的便是光明左使,沒有參與的那七個,也不是對全金發有什么忠心,只不過除了范倜溫那草包之外,其余六個都領兵在外,其中四個還是左使的心腹,全金發不得人心,怪得了誰?”
柯崇云道:“既然如此,在山腳之時,你們就可將我攔下,何必要等到這個時候,我看情況恐怕并非如你所言吧!”
沈七道:“我可沒說假話,只不過全金發得教主歡心,掌握了財政大權,又掌管了最精銳的五行旗,在底層教眾中頗有威望,我們也不想節外生枝而已。否則鬧僵起來,五萬五行旗未必能敵得過咱們的護法兵!”
柯崇云冷笑一聲:“說到底還不是你們狼子野心意圖奪權!”
沈七冷哼一聲,卻不說話,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理虧。
郭咬兒卻道:“柯少俠所言就不對了,沈護法還有其他幾位護法都是元老,先教主還在之時便是護法,反而是全右使半路入教,仗著花言巧語騙得教主青睞,說起來是全右使奪了眾護法的全力,少俠可不要本末倒置。”
柯崇云看著郭咬兒,見他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冷笑道:“沈護法是元老,那你呢,總不會十幾歲就當護法了吧!”
郭咬兒道:“我也是為教中立下了不小功勛,才能被教主看中,卻是不敢對全右使不敬的,不過父命難為,所以才會被派到這里守住山道。”
柯崇云聽他說話不盡不實,毫無擔當,便懶得與他分說,卻對沈七道:“沈護法既然將我擒住,接下來如何,還是直說了吧!”
沈七道:“我也不想與你為難,只要你能配合,幫我們勸勸全金發,交出五行令,那他還是那個右使,我們絕不為難你們。”
柯崇云已經從孟珠那里得知,五行令乃是五行旗信物,持令者可以調遣五行旗,相當于軍中的虎符。
“不對,就算你們拿到五行令,只要六嬸出關,五行令也當收回,這令牌拿在手里不過幾日,能有什么作用,除非你們打算軟禁六嬸,否則一旦事情敗露,就算法不責眾,也必然要被追究!”
沈七聞言一滯,隨即搖頭道:“教主圣心寬柔,就算要罰我們,我們也無話可說。至于你說的軟禁,那當真是無稽之談了,教主武功神鬼莫測就算比不上你爹柯大俠,也未必差了多少除非我們十八護法聯手,否則哪里能夠軟禁得了她,而我沈七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對教主出手的。”
沈七當年便鐘情于楊妙真,所以才會對全金發一直抱有敵意,但他也不是那種由愛生恨,想著我得不到就要毀掉的人,只是單純看不慣全金發而已。
郭咬兒也道:“是啊,我是晚輩,武功低微,哪里敢跟教主動手。”
柯崇云不知他們所言真假,楊妙真的武功如何他也知道一點,四年前,她與全金發回山的時候,曾與裘千尺切磋,她掌力或許不及裘千尺,但乾坤大挪移最善于借力打力,兩人拼斗到千招開外,不分勝負,都是五絕之下最頂尖的那一個層次,至少比如今的丘處機要強出一線。
“光明正大較量,六嬸自然不怕你們,但保不齊會有宵小暗中下手,能在她閉關的時候做出奪權發難的事情來,想必定計之人的人品也難以讓人信服!”
柯崇云此話就有些誅心了,郭咬兒聞言也是面色一變,因為拍板定計的人正是他義父光明左使郭方,而給他獻計的人其中就有他郭咬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