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攻占西遼之后,扎木合便封博爾術為萬戶,負責穩固蒙古人在西遼的統治。
如今收到博爾術的消息,扎木合眼前一亮,瞬間想到了安撫鐵木真舊部的方法。
之前不敢讓鐵木真舊部獲得太多戰功,所有重用哲別,現在形勢調轉,那就重用博爾術好了,于是他親自率領五萬大軍趕赴西遼,一路召集勇士,到了西遼,匯合了博爾術的大軍,共計十萬,以博爾術為先鋒開始征討花剌子模。
摩訶末也是一代雄主,但是面對蒙古鐵騎還是被打得異常狼狽,不過摩訶末是本土作戰,城防堅固,扎木合打得也十分吃力,一直到了深秋才打到了花剌子模得都城撒馬爾罕城。
而他正在為如何攻破這座依山而建得雄城焦頭爛額得時候,東方得形勢又再次發生了巨變。
金宣宗駕崩前,知道金國已經無力控制河北之地,為了遏制明教以及未來蒙古人的步伐,于是便把希望放到了從前看不上的地主豪強武裝上面。
他選擇了九大地主豪強,冊封他們為國公兼宣撫使、階銀青榮祿大夫,給他們自由召集兵馬的權力,令他們驅逐明教,抵御蒙古。
這九大國公都是地主豪強武裝,用后世的觀點來看,這些人其實就是紙老虎。
不過因為與明教的立場不同,這些國公的存在還是給了明教分田安民的策略產生了不小的阻礙。
于是柯崇云在解決了北方的木華黎之后便帶著烈火旗中的五千火器兵,開始南下肅清包括九大國公再內的地主豪強。
這些地主豪強各自為戰,手下的兵馬都是貧苦的佃戶,在明教的分田政策刺激下紛紛倒戈,實力最強的恒山公武仙,也不過只堅持了半個月便土崩瓦解。
戰事雖然摧枯拉朽,但是柯崇云一邊作戰還需要一邊安排人手組織分田,安撫流民,賑濟饑荒,所以等到他到達濟水北岸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份了。
而此時濟水南岸的形勢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宋帝趙竑一時沖動逼反了孟珙,終于開始冷靜下來,開始聽從真德秀的意見。
真德秀也不負能吏之名,以宋國皇帝的名義加封夏全為忠義候,兼淮北節度使,統領淮北各路義軍。又將新任的淮東制置使劉琸派去當他的副手。
劉琸帶著三萬宋軍歸屬夏全統帥,一應糧草兵器全都由南宋提供。
夏全看到了真德秀的誠意,覺得與明教相比,大宋無論國力還是富庶程度都遠非明教能比,徹底倒向大宋也沒什么不好,于是全盤接受了南宋的好處。
真德秀令他北上將山東的義軍收攏到自己手上,但是夏全忌憚楊妙真的武功,便以沂蒙山區易守難攻,不應該攻打,當務之急應該是盡快攻打金國為理由,率領十萬紅襖軍與三萬宋軍從淮安向西攻打宿州,然后又打亳州。
金人在亳州屯有重兵,夏全攻勢受挫,暫時退回徐州休整。
真德秀再次下令讓他收復山東義軍。
于是夏全沿泗水北上,攻占濟寧府之后,傳信給剛剛打下泰安的光明右使范倜溫,相約一同合兵攻打菏澤。
范倜溫知道夏全接受了宋軍的資助,卻不知道他已經徹底倒向了大宋,還是為他只是看上了宋軍的糧草,就像從前數次投降金人一樣,假意投降大宋,于是欣然前往,結果被夏全抓住。
夏全本來只打算將范倜溫軟禁起來。
但是劉琸跟夏全說:“真大人為了你已經跟圣上立下了軍令狀,說你是真心投效大宋,但是你一直不肯攻打明教舊部,如今你抓了從前的教徒,不如將他公開斬首,以示將軍你的投效之心。”
夏全道:“范倜溫是光明右使,與我地位相當,我如果殺了他,他的那些手下定然不會為我所用,而且那樣的話,教主也定然知道我徹底背叛明教,定然會派兵攻打我,那樣不利于接下來對金國的作戰。”
劉琸道:“就算你不殺他,等明教穩固了山東河北,也定然會來對付你,如今你擁兵十三萬,又有大宋在后方支持,難道還敵不過一群烏合之眾么,我看是將軍你顧念舊情,不忍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