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士兵走后,張非喝了碗酒,道:“繼續說。”
楊二狗連忙給張非倒了碗酒,說道:“我那侄子從小就...就...就怪怪的。”
“怪怪的?”
張非皺了皺眉,怪?
楊二狗點點頭,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打了個哆嗦:“小子他時常蹲在河邊,自言自語...也不知在與誰說話,說的話也奇奇怪怪,有一次還說要給我做手術,我問他啥是手術,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他養的那母牛也奇怪,能聽懂小子說的話,還很厲害,聽人說見過他騎著牛追著老虎打...”
“村里沒人能治得了他,也就我大嫂的話他還聽一聽,就算村里地主也怕他,有一次,地主不讓他放他那母牛,小子愣是騎牛把地主家的宅子撞塌好幾間,地主差點被砸死...”
張非聽的一愣一愣的,好家伙,難道是天生御獸師?
馭獸師?
御獸師!
張非猛干一大碗酒,這小子,要定了!
少年不經事,就這般厲害。
只要給他學習的機會,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二狗哥~”
張非滿臉笑容。
“?”
楊二狗菊花一緊,咋了咋了?
咋突然笑的這么燦爛?
楊小子有時候想整他的時候,就是這么笑的!
“咳咳,”
張非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尷尬的笑了笑,道:“別誤會,我想帶小子那孩子去雪關培養,只要培養得當,未來未必不能成將軍,你給我想想辦法。”
“想辦法?這是好事啊,這要想什么辦法?”
楊二狗有些不解,不過隨即一愣,轉而問道:“是我那大嫂不同意?”
“嗯。”
張非點點頭。
楊二狗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
第二天早上,楊小子騎著母牛出了門,鐘白梨讓他把牛送回地主家,然后乖乖回家待著。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遙指...遙指楊家村?”
楊小子支著下巴,身上泛起淡淡的黃色光芒,只可惜光芒還沒耀眼,就迅速暗淡下去。
母牛瞇著眼走路,默默吸收著光芒,眼里的神采又靈動了幾分。
村里家家閉門閉戶,昨日牛蠻入村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倒是有不少士兵躲在樹下納涼,見到騎著牛走過的楊小子,還笑嘻嘻的指指點點。
“小子!”
正迷迷糊糊自言自語的楊小子一愣,轉過頭,就看見楊二狗正開著院門,對著他招手。
楊二狗身后是穿著甲胄的張非。
張非也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楊小子猶豫了一下,夾了夾牛腹道:“大肥,過去看看。”
母牛聞言調轉方向,向楊二狗家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