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楊越撇撇嘴,用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表情看著他。
如果彈奏類樂器都差不多的話,那剛才何楚杰直接讓王師兄彈琵琶就行了,也不至于還要拜托朋友了。
何楚杰自然不知道楊越為什么如此驚訝,他只以為陸柯是專攻民族樂器的樂手,想到陸柯的二胡拉的那么好,既然敢說自己會琵琶,那么琵琶水平想來也不會差。
當即便道:“好,既然這樣,那就試試加上琵琶的效果。”
說到這里,他對一旁的二胡樂手說道:“張老師,實在不好意思,還得再耽誤你一會兒時間了。”
陸柯只有一個人,既然要彈奏琵琶,二胡只能再由他繼續拉奏了。
二胡老師聞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陸柯,待到陸柯對他微笑點頭后,他這才小心翼翼地答應下來:“好吧,既然你們不嫌棄,那我就獻丑了。”
見識到了陸柯的二胡水平,他現在的態度謙卑的很。
何楚杰聞言嘴角抽抽,心道剛才我和你交流的時候你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定定神后,他趕緊為陸柯找來一個琵琶,然后再次開始錄制。
和之前一樣,還是由王師兄的吉他開始,隨后鋼琴、鼓點跟上……
等到副歌即將開始,也就是二胡即將進入的時候,何楚杰便聽一陣如泉水叮咚般的琵琶聲音驀然響起。
“咦,這個感覺……”
聽到這恍如山泉般的錚錚琵琶之音,何楚杰的眼睛驀然一亮。
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古詩——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之前他對于這兩句詩還沒有什么直觀的感受,可是聽了陸柯的彈奏之后,頓時明白了什么叫做古人誠不我欺。
不等他從驚艷中反應過來,二胡那哀婉凄惻的聲音也已經響起。
這一次,在鏗鏘的琵琶聲中,二胡那原本悲傷冷戚的音色頓時被中和掉許多,讓人非但沒有感覺到悲傷,反而生出一股昂揚向上的朝氣。
尤其是陸柯的琵琶彈奏,每一個音符,每一個音調都完美的卡在了二胡聲中,兩種古老的樂器聲交匯、碰撞,竟然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氛圍,使得這首‘滄海行舟’都出現了一種他之前沒有領悟到的意境。
“妙啊!”
待到這次錄制完成,何楚杰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發出一聲大吼。
不只是他,哪怕是一直在旁邊聆聽的楊越也聽得出來,有了琵琶的加入之后,整首歌給人的印象都更加完美和諧了。
如果說之前‘滄海行舟’只是讓人感覺眼前一亮的話,那現在已經多了一分經典意味了。
二胡老師的感受比起他們要更加強烈,畢竟之前幾小時都是他一直在和何楚杰磨合,甚至于他都下了‘滄海行舟’這首歌就不適合加入二胡的判斷。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陸柯的建議下,隨著琵琶的加入,二胡非但完美融合入了‘滄海行舟’之中,更讓整首歌都增加了全新的魅力。
“了不起,了不起啊。”
二胡老師看著陸柯那年輕俊朗的臉龐不由發出一聲輕嘆,他自問哪怕給他再多時間,他也是絕對想不到要在歌曲中加入琵琶來改變二胡音色的。
如果說之前他對于陸柯還尚有幾分嫉妒的話,現在就只剩下嘆服了。
旁人尚且如此,作為這首歌的創作者,何楚杰更是明白陸柯的建議到底有多么重要。
不夸張的說,陸柯的建議能夠讓這首歌的銷量增加至少百分之二十!
他用力拍著陸柯的肩頭,感激道:“陸柯,這次真的多謝你了!我有預感,當這首歌發布之后,里面對二胡以及琵琶的使用絕對能引領一個新潮流,未來樂壇的人對于二胡的應用也都將因此而更加有想象力——這全都是你的功勞!”
陸柯聞言淡淡一笑,道:“何師兄你過獎了,我只是突發奇提出了一個小小的建議而已。”
對于何楚杰的夸贊他是真的沒有在意,他覺得以這個世界文娛的發達程度,琢磨出二胡的使用方法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過他這幅淡然的態度卻讓何楚杰愈發高看一眼。
“這樣吧,”
何楚杰道:“你們不是要錄制歌曲伴奏嗎,也別找音源了,干脆由我們樂隊幫你演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