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看著這第一句話,楊莉就驀然愣住。
她只覺得這短短的十個字,竟好似蘊含著無盡的含義,仔細琢磨,竟然有些癡了。
“老婆,怎么了?”
見楊莉突然沉默著不說話,雷暴雨詫異問道。
“啊,沒什么。”
楊莉這才回過神,繼續看后兩句。
而看到后兩句,她的神情就再次一怔:“相知無遠近,萬里尚為鄰……”
雖然后兩句給她的感覺不如前兩句來得雋永美妙,但是卻蘊含著一種豪邁豁達的氣勢,依舊讓她暗暗心折。
“老雷,這四句詩是……”
楊莉的眼神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陸柯。
和雷暴雨結婚多年,她對于自家男人的才華如何是知根知底的,絕不相信他能寫出這等詩句。
雷暴雨不知道自家老婆心里所想,笑道:“當然是陸老弟寫的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覺得這四句詩很有韻味嗎?”
楊莉詫異問道。
“誒?”
雷暴雨聞言一怔,他剛才只顧著看陸柯的書法了,根本沒把心思放在四句詩的內容上。
此時聽楊莉一說,這才正視起這四句詩的內容。
等他看清四句詩寫得是什么之后,他的手就是一抖,神情又驚又喜地看向陸柯,顫聲問道:“陸…陸老弟,你這首詩是…是寫給我的?”
以他的文學素養,自然立刻看了出來,這首詩雖然在格律上不是很規整,但是這四句詩無不是難得的精品。
尤其再結合陸柯那精妙絕倫的書法,毫不夸張的說,這幅作品,已經可以作為收藏品好好珍藏了。
“當然是給你的!”
陸柯點點頭,笑道:“我和雷哥一見如故,覺得實在沒有語言表達我的感情,就只能通過這首打油詩來聊表心意了。”
“你管這叫打油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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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陸柯如此說,雷暴雨和楊莉同時呆了一下。
如果‘相知無遠近,萬里尚為鄰’這等水平的詩句都只能算是打油詩的話,那你讓‘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等打油詩情何以堪?
“陸老弟,你要知道,過分的謙虛等于驕傲……”
雷暴雨無奈說道。
陸柯靦腆一笑,沒有回答。
好在雷暴雨也就是這么一說,隨即他便想到什么,興奮道:“老婆,快,你給老劉打個電話,就說我要定一個相框——我要把這幅字裱起來,掛在家里!”
“好。”
楊莉雖然看不出陸柯書法的好壞,但是這四句詩的水平她還是看得出來的,聞言立刻笑著出去打電話。
“不至于,雷哥,”
陸柯見狀忙道:“就是一幅字而已——”
“陸老弟,你可不能這么說!”
雷暴雨好像捧著絕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將這幅字放到書桌上,道:“雖然說我知道以陸老弟你的書法水平可以隨時再寫出這么一幅字,甚至于等你醒酒之后還能寫地更好,但是——”
雷暴雨神色激動地說道:“這可是初稿啊,世上永遠都不會有第二份的初稿!這就好像女人的初……呸呸呸,我是說,這份書法,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
陸柯聞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不得不說,自己寫出的書法能夠被雷暴雨如此喜愛,他心底還是很高興的。
“對了,”
又愛不釋手地看了好一陣之后,雷暴雨忽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陸老弟,你看……這張紙的空間還有很大,你不如再寫上點題款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