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等等……”
陸柯心里忽然一動,“或許,這是一個拉進和初桐父親關系的好機會啊!”
從古至今,全世界所有的文人都有一個共性——好名!
或者準確來說,是好‘雅名’。
為什么那些文人聚在一起之后就經常進行唱和?
為的還不就是通過彼此寫詩寫文章互相吹噓嗎。
李文長,自然也是無法避免這一點的。
‘如果我把陋室銘拿出來……’
陸柯琢磨一番,覺得以陋室銘的威力,自己和李初桐的事,怕是可以成90%了。
至于說寫給李文長會不會有些浪費,陸柯根本就沒考慮。
畢竟他就算一直不把這篇千古名文拿出來,它也不會下出一個小的。
心里如此想著,陸柯卻沒有立刻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規規矩矩地跟李文長聊著天。
不過在說話的時候,他故意將談話的方向引向個人志趣以及品行追求之上,時不時引經據典一番,對李文長送上幾個力道合適的馬屁。
以陸柯的才華,這馬屁拍出來,李文長當時就覺得身體都輕了好幾斤,看向陸柯的眼神也越來越滿意,恨不得拽著陸柯的手臂大喊知己,和他拜把子結成異性兄弟。
好在他還記得陸柯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這才強忍著那股惺惺相惜之意,沒有說出什么出格的話。
就這樣,兩人聊了差不多一小時之后,陸柯忽然一拍額頭,道:“叔叔,跟您聊了這么久,尤其聽到您曾經的一些經歷之后,我突然來了些靈感。”
“靈感?”
李文長聞言又驚又喜,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云想衣裳花想容’以及‘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兩首詩詞。
難道說——陸柯也要給自己寫詩了?
想到這里,李文長不禁有些激動地問道:“可是想要寫詩的靈感?”
“不是寫詩,是一篇文章。”
陸柯搖搖頭。
“不是詩啊…”
聽說只是散文,李文長微微失落。
“對,我給這篇文章起名為——陋室銘。”
雖然看出了李文長的失落,但陸柯絲毫不以為意,他知道,等到自己這篇文章拿出來,李文長絕對會滿意。
“陋室銘?”
李文長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書房的名稱:“是給我這個書房寫的文章?”
聽到文章不是寫給自己,而是寫書房的,李文長心中失落愈盛。
“當然同時也是寫給叔叔您的。”
陸柯笑著說道。
李文長只以為陸柯是在安慰自己,勉強一笑,有些意興闌珊地道:“無妨,寫給誰都無所謂……”
恰好此時李初桐母女從門外進來,李文長問道:“對了,陸柯,你會寫毛筆字嗎?”
“會寫那么一點,寫得不太好。”
陸柯靦腆一笑。
李文長也不以為意,畢竟現在年輕人連普通字都寫不好,更遑論毛筆字了,他對李初桐道:“初桐,你來給陸柯磨墨吧。”
“好!”
李初桐一邊答應著,一邊給陸柯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意思是,這篇文章的質量怎么樣?
畢竟如果給李文長寫一篇質量不好的文章的話,那還不如不寫。
陸柯微微頷首。
李初桐見狀心里頓時安穩下來,她對于陸柯的才華是從來沒有懷疑的。
很快,李初桐便將墨磨好。
陸柯將毛筆沾滿墨汁,揮毫將這篇地球時空流傳千年的名篇寫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