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種千古名篇是寫給我的文章?’
作為京城大學文學系的教授,他一眼就看出了這篇文章的不凡!
甚至毫不夸張地說,他敢確定,這篇文章一旦問世,其轟動效果比起陸柯所寫的那幾首時也絲毫不差!
當然,最關鍵的是——
‘這是寫給我的!’
李文長雙眸發亮,幾乎已經能想象出當自己把這篇文章傳播出去后自己能得到多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了。
他看了一眼書桌旁有些無聊正看手機的女兒,又看了一眼陸柯即將收筆的作品,那氣象萬千的書法,那精致雋永,絲毫不落窠臼的文筆……
“唉……”
李文長心里輕嘆一聲。
他其實很明白,陸柯之所以寫這篇文章,全是因為李初桐的緣故。
畢竟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陋室銘好則好矣,但就如他覺得李初桐配不上陸柯所寫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一般,他同樣不覺得自己能配得上陋室銘。
是,論身份,他京城大學文學系教授也算拿得出手;論地位,他也曾還給國家領導人講過幾次課;論人脈,平日里來往之人也都是各行業精英……
但是,他的這些優勢與陋室銘中所類比的三國諸葛亮,以及西漢揚雄來說,那可就一點都上不得臺面了。
就算文學作品需要夸張也不是這么一個夸張法。
他非常確信,陸柯之所以給自己寫這篇陋室銘,其實就相當于下了一份聘禮!
那么問題來了——
用女兒換陋室銘,值嗎?
李文長想了想……
血賺!
“反正閨女本來就很喜歡陸柯,現在我收下這份聘禮,也算是遂了她的意……唉,女大不中留啊,嘿嘿嘿……”
看著陸柯馬上寫就的文章,李文長嘴角不禁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
【……孔子云:何陋之有?】
看到陸柯寫出的最后一句內容,李文長一抹嘴角,激動地大叫一聲:“好,陸柯,這門親……咳,這篇文章簡直太好了!”
“叔叔您喜歡就行。”
陸柯靦腆一笑:“這是我臨時寫就的,倉促之際可能有些疏漏,還請您多多斧正。”
“別別別別別……”
李文長聞言立刻化身復讀機,只是搖頭。
要我斧正?
笑話,這種流傳千古的文章自己別說斧正了,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敢動好嗎?
來到書桌前,看著陸柯寫就的這篇‘陋室銘’,李文長是越看越喜歡,同時看陸柯時,也覺得越來越像自己女婿。
“對了,陸柯……”
半晌后,李文長忽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你再寫兩句題款吧?”
如果單單只有這么一篇陋室銘,那外人怎么知道是寫給自己的?
必須得留下證據。
陸柯自然聽出了李文長的言外之意,馬上應允下來。
他略一沉吟,便在空白處把自己何時何地又因為什么給李文長寫得這篇文章簡略寫了下來。
“好,這樣才好!”
看到陸柯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李文長對他愈發滿意,看了女兒一眼,大手一揮,道:“行了,初桐,你不是請了一天假嗎,也別老在家陪我們了,去多陪陪陸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