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我剛才的請求是不是有點唐突?”
央視大樓下面一家餐廳中,李初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周克飛問道。
“唐突?你還知道唐突啊?”
周克飛先是瞪了一眼李初桐,而后這才說道:
“你說你想讓陸柯也參加春晚,先跟我說,然后再由我去跟老杜說多好,你就非得當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得虧這是老杜喜歡書法愛好文學,你家陸柯又有這方面的本事,要不然你不把你老師我栽那?”
聽著周克飛的訓斥,李初桐不好意思一笑,忙給周克飛夾菜道:“周老師,是我不對,我當時腦子一抽,不知怎么就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怪我,你就別訓我了。”
看著李初桐給自己夾的黃瓜絲,周克飛臉一綠:“你這丫頭,故意的是不是?”
周克飛吃別的倒沒忌諱,就是不愛吃黃瓜。
“哎呀,你看,我忘了!”
李初桐一拍額頭,訕訕一笑。
“你啊……”
周克飛無奈地點了點李初桐,自己小心翼翼把黃瓜摘出來。
“那周老師,等會兒我家陸老師來了,就直接去找杜導便可以嗎?”
李初桐問道。
“嗯,去吧,老杜看到陸柯不定多歡喜呢。”
周克飛一邊吃著菜一邊篤定地說道:“你是不知道那人有多喜歡書法,平日里除了工作,就是拿著毛筆寫寫畫畫了。”
“那就好,那就好。”
聽周克飛如此說,李初桐頓時想起陸柯和自己父親李文長第一次見面后的場景,想到那會兒父親的表現,李初桐覺得陸柯這次參加春晚算是穩了。
不過隨即她就想到什么,疑惑問道:“周老師,陸柯的書法在書法圈那么出名嗎?”
她能看得出來,當杜首舟聽說‘陋室銘’就是陸柯所寫之后,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咳,”
周克飛看了一眼李初桐,“因為你父親經常帶著那副陋室銘四處…嗯,串門,再加上書法大家趙慶寧先生也對陸柯的書法多有推崇,所以最起碼在天都市書法圈里,陸柯的名氣還是可以的。”
聽到周克飛如此說,李初桐臉上忍不住就是一紅。
雖然周克飛說的含糊,但李初桐哪里聽不出來,陸柯如今在天都市的名氣,幾乎都是自己親爹帶著陸柯的書法一家家串門給硬生生炫耀出來的……
也就是陸柯的書法不賴了,否則只要想到父親拿著陸柯的書法在別人面前顯擺的畫面,李初桐就有種社會性死亡的感覺。
“行了,初桐,你也別多想,你父親的行為雖然有些……咳,但其實在他們那個圈子里,這種行為是非常正常的。”
周克飛笑道:“老杜家里就有一副他自己收藏的前朝書法大家的珍品……嗐,別提了,平日里只要在他家聚會,他就肯定會拿出來讓我們品鑒,我都快煩死了……”
聽周克飛如此說,李初桐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對于等會兒陸柯和杜首舟的見面也多了幾分信心。
……
“你說春晚導演要我去參加春晚?”
接到李初桐的電話,陸柯不禁一愣:“不是之前說沒我的事嗎?”
“是這樣的。”
李初桐便把自己如何遇到周克飛與杜首舟的事情講述一遍。
聽完李初桐的講述,陸柯又是感動又是擔心,道:“老婆,你下次可千萬別這樣了,這次是有周老師在才沒事,否則你可真就得罪人了。”
“我當然知道啊,”
李初桐笑道:“要是沒周老師我才不會這么說呢。”
說著,她趕忙道:“行啦,你趕緊過來吧,別讓杜導等急了。”
……
央視大樓。
杜首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