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主聞言,不待松老繼續說將下去,立時止笑打斷道:“此等妙事還是容愚弟日后再行請教吧,松兄還是先將鞋襪穿好,咱們進屋細說。”
松老聞言,低頭看了看腳下,頓生尷尬,忙不迭整理好足下倒履,說道:“進屋,進屋。”
三人進屋坐定,軒主便將父親所傳書信交遞于二人,二人接信一觀,映眼而入的便是信末處一琴劍相交的青色印記,兩人不知此印何意,也暫置不顧,向上閱看信中文字。
閱畢后,兩人均是面露激動之色,柏老更是險些落下淚來,雙手緊緊捏住信紙,顫抖著問道:“司兄,信上所言,可真,可真?”
軒主淺笑著看向柏老,應道:“自然是真,此信是我父親親書,信底更有軒主印戳,此事千真萬確,只是不知兩位兄長對此信作何回應?”
這次不待松老先應,柏老便迅速站了起來,正色道:“得入長歌軒下,乃柏某萬世之福,豈有不愿之理,何況能與司兄這般龍鳳同處一派,實乃心之所向,情之所愿,多謝司兄,請受愚兄一拜。”
軒主聞言,連忙把住柏老雙臂,說道:“兄長言重了,既是軒中欣賞兩位哥哥才華資質,相請入門,與愚弟有何關系,何至言謝,這一拜,實是折煞愚弟了。”
柏老聞言,也是站起身來,抹去眼中熱淚,看向松老道:“松兄,莫要再去想做什么幕僚之事了,得入長歌,豈不是好上百倍。”
松老看著兩人把臂而立,假作正色道:“如你二人現下這般,倒與我那男女之道頗為相近,待日后回至長歌軒中,我再與二位好好說道說道。”
柏老與軒主見松老正色,本以為他怕是不愿入長歌軒下,可聽至后句才知,松老這是在調笑二人。
兩人頓時佯怒,柏老擼起袖口說道:“你這小子,今日我便先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柏某之道。”說完,三人便如孩童一般在院中鬧將起來。
此后,松柏二老便入了長歌軒門下,成為長歌軒弟子,兩人雖非自幼習武,但長歌武學乃是以琴入道,以律為武,兩人本就在音律之道頗有建樹,又有老軒主親自傳授,加上不愿落后于同門,更是日夜勤練心法招式,因此精進神速。
數十年過去了,松柏二老的名聲早已是傳遍江湖,也曾多次為宗門立得大功,成為了長歌軒中最有威望的長老之一。
許多長老弟子已是漸漸忘卻,兩人原本并非長歌軒下,但過往之事在松老心中卻是猶如昨日一般,軒主之情,老軒主之恩更是時刻銘記于心。
正待松老看著前方千島湖追憶往事之際,忽然從崖間傳來一妖冶之聲:“羨月今日得先生相救,無以為報,方才花某贈予姑娘之花簪,簪頭為藥,花枝為引,以引用之,方可解孩子血毒之苦,司姑娘之事,雖與我天地谷有關,但卻非我天地谷行事,還望先生見諒,請先生代我大哥轉告軒主,天地谷不曾與長歌為敵,軒主若要深究此事,不妨先往北境霸刀一行,或能知悉詳情,花某這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