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李白引他上得三樓,不知李白是為何意,或是因幼時之事仍還心有余悸,竟站在樓口不敢進去。
李白見狀,笑著于門內喚道:“進來吧!”司輕月聞言,方從兒時情景中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踏入了三層樓之中。
司輕月進得屋中,卻見屋內并未有甚特殊之處,反倒更像是一座,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藏書竹簡,但卻未有灰塵,想來是有人時時翻閱清掃。
司輕月剛欲取過一卷看看,便聞得李白喚道:“你先去窗前榻案坐著等會兒,不可翻閱樓中書籍。”
聞言,司輕月立時收回了伸向竹簡的手,老老實實地坐于窗前,看著窗外軒中湖景,等候李白。
過得半晌,李白便從書架叢中搗騰出一個方型木匣,置于桌上,看模樣,似是一個劍匣,但卻與樓中書籍不同,這木匣之上積滿了灰塵,一時取出,竟是弄得塵煙四起,司輕月忙不得詢問,便被灰塵嗆得直咳嗽。
兩人又是揮袖,又是擦拭,好半天才將這屋中灰塵散盡,李白見兩人現下俱是灰頭土臉。不由尷尬道:“這...許是我放的太久了些,嘿嘿。”
司輕月聞之,苦著臉問道:“師父,這究竟是什么呀?你這書架上的書倒是打理的干凈,可這匣子卻是真不怎地。”
李白聞言,滿是灰漬的臉上卻是浮現得意之色,豪言笑道:“臭小子,你莫要小看了這匣中之物,快打開看看再說。”
司輕月滿臉狐疑地打開了木匣,發現卻是空無一物,頓時面現不悅,心中暗想,這次只怕是又著了師父的道了。
李白本自得意的笑著,正待聽得小徒弟驚嘆,卻只聞得一聲“師父,你又誑我。”
李白聞言,頓時一驚,忙俯首看向匣中,發現匣內確實無物,這才又復說道:“忘了,忘了,丟著角落里太久,倒是有些糊涂了,你再將這匣面掀開,下面還有一層,東西就在里面。”
司輕月一邊嘟囔著“什么寶貝,藏這么深,莫不是什么好酒吧。”一邊將夾層掀開,還未掀完,便只見一道寒芒自內閃出,晃得司輕月眼睛發澀,待得看見匣中之物時,司輕月果然頓起一聲驚嘆。
這匣中之物原來是一把略顯滄桑之意的長劍,其劍身通體渾黑,卻并非斂盡光澤,相反,卻是映得耀眼黑芒。
雖似長劍,但卻并非雙刃,而是單刃,刃尖之處微有彎曲,將刃鋒開的更廣。刃身長約四尺,連上劍柄約莫五尺左右,較一般長劍都要更長一些。
刃身上刻有極為精美考究的辟邪血槽,辟邪乃是上古神獸,有鎮厄之意,但以辟邪為血槽之形卻是從未見過,其劍柄同樣是以辟邪之首銜住劍身,銜接之處,竟無一絲縫隙,就好似此劍本就是以整塊金石一體鑄之。
司輕月見之極喜,隨即用手輕撫劍身,又用指節輕輕敲擊,敲擊之下,竟是傳來陣陣獸鳴之聲,攝人心神。司輕月聞聲,忙收回手臂,略顯興奮地望向李白。
只見李白同樣輕撫著劍身,緩緩輕笑道:“此劍名為海天孤鴻,劍身煞氣隱遁,平靜如深海,乃是霸刀山莊前任門主——柳風骨為賀自己得入九合之力所鑄,其所用之材,我亦不得而知。此劍雖可稱得上是神兵,但卻斂藏兇煞之氣,為師極為不喜,故而自得劍之后,從未用過。現在,此劍屬于你了,為師便以此劍賀你破境之喜。”
司輕月聞言大喜,口中連連稱謝,隨即便握住辟邪劍柄,將海天孤鴻從匣中抽將出來,剛入手,司輕月頓感劍身一沉,竟是有些把持不住,這才急忙運起內息,重新穩住了握劍之手,隨意挽了朵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