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月聞言,卻是望著李白正色道:“師父,大師兄出去,都是給的金葉子,咱也要那金葉子,銀錢太重了,不好拿。”
李白聞言,頓若恍然,隨即便欣慰地望著自己的小徒兒,止不住地頷首,心中直嘆,還是這小子想得明白。
而此時,正臥于翠永居病榻之上養傷的松老,卻是突感一陣寒意襲來,不自覺地掖了掖被頭,向著一旁侍子虛聲道:“你...你快去將這月的賬本兒找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這師徒二人又是胡亂言語了一會兒,司輕月突然想起,自己昏睡之前,明明是讓大師兄帶自己回去的,怎么卻到這懷仁齋來了,念此,忙向李白問起事后之情。
李白默得半晌,緩緩說道:“你大師兄去千島湖尋你二師姐了,軒主則是與七秀坊的兩位坊主前去議事了,哦,你心儀那小丫頭,叫什么來著那個,也是跟著她師父走了。海丫頭自回她那海心苑了。”
司輕月“噢”得一聲。便是囁囁道:“什么...什么心儀,師父,您...您莫要亂說,那小結巴...只是...只是.......”司輕月還未說完,卻是一拍腦袋急聲問道:“大師兄去千島湖尋二師姐?這是怎么回事兒?二師姐她怎么了?”
李白見得司輕月這般驚急之狀,卻是緩緩起身,倒得一杯白水,遞于塌間的司輕月,方才說道:“先前,你見到的那株朱蟾草,是海丫頭托人找來給你治病用的,沒想到昨夜卻于翠永居中被人出手奪走。
海丫頭得知后,便連夜告知于我此事,我便即帶著你二師姐出島尋人,奔得半夜,一路循跡,方才在千島湖賀城之中尋到那奪藥的三人。”
說著,李白也是起身自倒得一杯茶水,司輕月忙急追問道:“后來呢?”
李白飲了一口,又復續道:“在客棧一房間內尋到人后,我本欲將此三人直接斬殺,卻未想到,其中一人是唐門弟子,精于機括暗器,而房門之上,竟是被其布得機關。
我剛劈開房門,毒煙勁弩便是射將而來,待我與你師姐屏息揮袖,散開煙霧后,這三人卻已翻窗躍于巷中,分頭躥走,我便也與你師姐分道而追,那獨自逃離之人,背間負有一囊,囊面鼓得一方盒之狀,我便追著那人去了。”
李白言此,見天色已是漸漸暗去,便即起身欲將燭臺點上。
一邊尋著火石燈燭,一邊又復續道:“我追的那人,一路于城中巷尾之間翻竄,不知為何,卻也未曾出手阻我。
追得片刻,眼看便要近得我出劍的距離,那人竟是將背間包囊向著遠處用力擲去,見此,我便出手將半空之中的包囊引了回來,翻看之下,果真便是朱蟾草,念及你今日問琴試之事,我也就未再追擊,當即折返回來,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司輕月聞言,扶額思跗片刻,方才正色問道:“師父,您說那人未曾出手,想必是要隱瞞身份,可是他竟熟悉您的武功路數,連您出劍的距離都知道的如此清楚,看來,此人定是與您相識。”